“天空學院成立的第八年,五名從天空學院走出去潛伏在安南國的優秀特工因為一份極為重要的軍事資料鋌而走險,成功暗殺安南國特戰係統的核心人物阮精生,隨後身份暴露被困安南國,天空學院方麵在三天的時間裏前後出動四批精銳共計二百六十人營救,最終帶著資料回到中洲的隻有三人!其他戰士全部埋骨他鄉,甚至屍骨無存!”
“當時的中洲總統親自來到了天空學院立下了這塊石碑,並且親自提上了這六個字。”
“從那時候起,從天空學院畢業的每一名戰士、特工在犧牲之後,天空學院的校長都會親手將他們的名字刻在這上麵。小子,看到沒有,你麵前這座石碑,幾乎刻著天空學院所有犧牲者的名字。幾十年來,隻有一名從天空學院走出去的學員的名字在死後沒有出現在這上麵,反而成了天空學院的恥辱,小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跟著秦微白和李天瀾一起來到這裏的虞東來突然出聲問道。
老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和李天瀾年紀相仿甚至還要小一些的少女,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明眸皓齒,看上去文文靜靜,猶如一朵純淨無暇的白蓮花。
她感覺到了虞東來語氣的尖銳,伸出小手輕輕拉了拉虞東來的袖口,虞東來不為所動,隻是眼神平靜的看著李天瀾。
秦微白神色變了變,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
李天瀾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再也沒有下文。
他的父親,當年就是天空學院的學員,而且是以最完美的成績從這裏畢業的學員,那個不出意外本應該走出天空學院後成為黑暗世界的巨頭之一帶給天空學院莫大榮耀的男人,陰差陽錯之下,卻成了天空學院建校以來唯一的叛國者,這是中洲的恥辱,同樣也是天空學院隱藏最深的一道傷疤。
這塊刻著‘英雄輩出之地’六個字的石碑上如果隻少了一個名字的話,那麼李天瀾不用想也知道少了的那個名字是誰。
“如果不是當年那件內幕重重的叛國案給中洲造成的損失著實太過慘重的話,天空學院今天肯定會更加光彩,起碼不會被深海學院給隱隱的壓住風頭,英雄輩出之地這六個字,也會更加的名副其實。”
虞東來看了李天瀾一眼,語氣惆悵道。
他頓了頓,繼續說了一句:“也不會讓某些人這麼猖狂了。”
李天瀾猛地轉身,一直平淡如水的眼神驟然間犀利如劍,直射虞東來:“虞老,你說的是哪些人?”
虞東來麵無表情,隻是揮了揮手,對身旁的少女道:“青煙,和你李哥一起去報道吧,我要和你小白姐去你莊爺爺那一趟,等會我們去宿舍區找你們。”
一襲白裙的虞青煙乖巧的答應了一聲,眼神卻看向了李天瀾,喊了一聲李大哥。
她和李天瀾一樣,同樣是天空學院這一屆的學生,性子純淨善良,但武道根骨不錯,昨天在虞氏私房菜吃過午飯離開後,秦微白特意跟他提起了虞青煙,評價其潛力無窮,如果她的性格可以轉變一些的話,這絕對是一個用好了作用不亞於燃火的左膀右臂。
李天瀾對於秦微白的話有種近乎本能的重視,對於今天初次見麵的虞青煙也沒有絲毫小看,他沒想過試圖去收服虞青煙當自己的馬前卒,起碼現在,李天瀾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
可初入華亭的他卻絕不介意跟任何人搞好關係,不要說虞青煙還有虞東來這麼一個爺爺,就是一個普通人,他都不想去無緣無故的得罪。
“總有一天,我的光芒會遮掩我父親帶給天空學院的恥辱,到時候我會親手將他的名字刻在這塊石碑上,刻在最高的地方。”
李天瀾不再看虞東來,他深呼吸一口,看著麵前的石碑,突然開口道。
“誌氣不小。”
虞東來嘿嘿一笑:“我老人家也不說打擊年輕人的話,但是小子,你好歹也要入了武道四境之後再說這個話題吧?現在說起這個,早了,早太多了。”
李天瀾淡然一笑,直接對虞青煙道:“我們走吧。”
他不想去跟虞東來解釋什麼。
解釋,本來就是底氣不足的表現,李天瀾表麵看起來平靜溫和,可骨子裏的驕傲卻不會比任何人差,有些事情,特別是需要認真執行的事情,隻需要行動就夠了,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生怕李大哥跟自己的爺爺吵起來的虞青煙趕緊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路過麵前的高大石碑,走向不遠處的新生接待處。
“老頭,天瀾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這次我可以保證,你看走眼了。”
秦微白眼神平靜的看著李天瀾和虞青煙漸行漸遠的背影,語氣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