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隊伍緩緩的走到一條拱橋下,就在這時,拱橋的另一麵也走來了另一隊迎親的隊伍,兩支隊伍迎麵相對,而拱橋卻隻能過一支隊伍。
明陽看著迎麵走來的迎親隊伍對身邊的人低語幾句,那人聽命忙來到迎親隊伍前。
“今日是禦王大喜之日,閑人速速退讓。”
趙玄淩是東晉的一品親王,親王成婚除非是他品階以上的皇親國戚,不然其它人等都要為親王讓道。
“今天也是我家公子的大喜日子,憑什麼就得是我們讓道,你們王爺先讓我們過去又如何?”誰知,對方聽了禦王的名號後不僅不讓,還囂張的繼續往前走。
明陽看趙玄淩他們已經往這邊過來了,不得不翻身下馬上前。
“怎麼回事?”
“明少將,這些人不願意讓道。”
明陽看向對方眼中已經帶了煞氣,他們王爺好不容易娶妻,他們不知道多為王爺高興,為了今日大婚,王爺甚至自己偷摸的在屋子裏試穿了好幾次新郎服,可見王爺對今日的大婚有多重視,他最為王爺最忠實的追隨者,是決不允許有人破壞今日的婚禮。
對上明陽帶著煞氣的眼,對方有一瞬間的瑟縮,但很快他又梗著脖子道:“不讓就是不讓,同樣是迎親隊伍,憑什麼就要我們給禦王讓道,禦王給我們讓就不行?”
明陽麵色一冷,他可不是個有耐心好說話的人。
“本將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不讓就不要怪本將不客氣了!”
那人見狀害怕的退後一步。“你,你想怎麼樣,你們就是想用權勢壓人是不是,你們這些權貴的吉時是吉時,我們普通百姓的吉時就不是吉時了嗎!?大家來評評理啊,禦王府的人覺得我們衝撞了他們,這是要將我們打殺了啊!”
那人突然對著人群大喊出聲,今天來圍觀的百姓本就不少,這人這麼一喊,百姓們紛紛議論開來。
“不給讓道就要把人打殺了,禦王這,這也太殘暴了。”
“可不就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這麼倒黴,竟跟禦王的隊伍碰到了一塊兒。”
“禦王這也太不將人命當回事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會把這些人怎麼樣。”
聽著百姓議論的聲音,明陽臉色越發的黑沉。
“去將這邊的情況告知王爺。”畢竟有那麼多百姓在場,若是用強的今後傳出去會有礙趙玄淩的名聲。
明陽手下的將領應聲後忙跑去給趙玄淩傳話。
“我家公子的吉時快到了,禦王的隊伍又還沒有過來,你們快讓開,讓我們先過去。”
對方的隊伍擠到了橋下。
明陽回頭看了看,趙玄淩他們已經騎馬過來了,很快就要到橋下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讓道。
“本將說過,橋必須是王爺先過,你若再胡攪蠻纏,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明陽亮出了手上的佩劍。
就在他將佩劍拿出來那一瞬,跟他爭執的那個人突然眼睛一瞪,一口鮮血噴出後瞬間倒地。
“啊!”
“禦王府殺人了!”
“殺人了,殺人了!”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恐慌的喊聲,恐懼瞬間在圍觀的百姓中蔓延。
橋下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禦王府的人殺了,滅有王法了啊!誰來給我們評評理啊!”
明陽麵色一沉,蹲下在倒地的人脖子上摸了摸,對方已經斷氣了。
“人都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難道還想要毀屍滅跡不成!”
看明陽去對屍體,對方的人忙上前把屍體給拖了過去。
明陽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又不傻,哪裏看不出來這些人分明是要來鬧事的。
可在場的百姓卻不知道,這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就會給趙玄淩帶去麻煩。
“我剛才根本就沒有動手。”
“你沒有動手人怎麼就死了,難道他是自個兒死的不成?!”
坐在花轎裏的林沐沐遠遠的就聽見了前頭的喧鬧聲,大街上的人太多,她不能把轎簾掀開,隻能對轎外道:“寧香,前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寧香伸著脖子往橋那邊望了望。“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橋對麵也有一支迎親的隊伍,可能也想要上橋,奴婢看見明少將過去了,應該是叫他們讓道吧。”
給親王的隊伍讓道,對他們來說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嗯。”
林沐沐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也隻能老實的坐在花轎裏等著。
前頭,已經有人將情況跟趙玄淩說明。
趙玄淩聽罷麵色不變。“人已經死了?”
“是,已經死了。”
“去把京兆尹府的人叫來,將道讓開,給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