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瘋了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睿王也怔住了,他是真的相信秦頤炎的。
事到如今,就是不承認都不行了,秦頤炎決定賭一把。“之前我遇刺危在旦夕,是她救了我。”
“簡直就是荒謬,老八,你這些年得了父皇的寵愛越發的放肆無法無天了,你還真以為現在就輪到你作主了嗎?”平王連聲指責,就連平日站在秦頤炎這邊的睿王都不吭聲。
“你這個拎不清的,就算你焦心你父皇的身體也不能輕易被人蒙騙,若是犯下了大錯可如何是好?”嫻貴妃氣得身子都發抖了,她踉蹌的上前一巴掌打在秦頤炎臉上怒神罵道,不過她的話看似是在指責秦頤炎可細究卻能聽出她是在給秦頤炎脫罪,把罪名推到趙芷虞頭上,秦頤炎會怎麼做也是一時糊塗被趙芷虞迷惑了。
趙芷虞理解嫻貴妃的愛子親切,但她也是娘生爹養的,憑什麼她就要背鍋。
“是兒臣讓她這麼做的。”秦頤炎繃著臉道。
“你!你真是要氣死你娘嗎!”嫻貴妃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趙芷虞到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把他們兩人給本宮押到外殿跪著,若是皇上有個什麼閃失……就讓他們以死謝罪!”皇後強撐著精神厲聲命令道。
“皇後,炎兒也是一時糊塗……”嫻貴妃還想為秦頤炎求情,皇後卻不想在聽,立即讓太醫們進來為康林帝檢查身體。
趙芷虞和秦頤炎被禁軍押著到外殿的院子裏跪著。
大秦正值夏季,外麵的日頭烈得能烤熟雞蛋。
趙芷虞被烈日灼得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
“這次,是本王連累你了。”秦頤炎看她都快暈了,身體竟不自覺的朝她靠近一分,用肩膀頂著她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趙芷虞很想指著他大罵,她肯定跟他八字不合,不然為什麼在遇到他之後她就一直在遭罪,當然這其中就有一大半的罪是他導致的。
但就這事來說,她到也被他的孝心感動,他明明知道若是被人發現他自己根本脫不了關係,但他為了救自己的父親還是將自己的生死置身事外了。
“若當真降罪下來,本王會一力承擔,你隻需要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我身上就行。”
趙芷虞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肩膀上。“你這麼不相信我,還敢讓我來給你父皇治病,你膽子真是不小。”
秦頤炎頂著她的那個肩膀還有傷,被她這麼一壓,就感覺傷口傳來一陣刺痛。“院判都束手無策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不管怎麼樣,這人多少對她是有那麼點信任了,那她離回家就近了一步。
頭頂的日頭從烈到慘淡,養怡殿的人從來又去,往往反反了好幾輪,天都黑了。
太醫們還在內殿,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了。
“來人,把這兩個意圖迫害皇上的逆賊給本王關入刑部天牢。”平王從內殿走出來,睜著一雙赤紅卻泛著暗色精光的眼睛命令道。
意圖謀害當今聖上這罪名可就大了,如今刑部可是攥在平王的手上,兩人要是進了天牢還能活著出來才有鬼了!
“二哥,八弟也是想要救父皇,雖然方式不對但是並沒有惡意,你把他們關入天牢是不是把事情太嚴重化了?”睿王終究還是不忍開口為秦頤炎求情。
平王冷哼一聲。“三弟愛好詩詞歌賦,不懂得我大秦的律法也是正常,老八今天所犯下的罪名,就是殺頭都是輕的,押下去!”
“你!”被諷刺了一番的睿王雖然生氣卻也無計可施,他對大秦律法的確不熟。
幾個禁軍聽命上前準備動手,平王眼底一團得逞的火光越燒越盛。
“你記住,進大牢後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秦頤炎壓低了聲音道。
“那你呢。”趙芷虞下意識的問,之後她回想起自己的這一反應,覺得自己當時並不是因為在乎他,而是覺得他要是死了自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不用管。”
禁軍已經把趙芷虞從地上架了起來。
就在這時,貴喜公公突然從內殿跑了出來,揚起尖銳的嗓子道:“皇上宣恒王,恒王妃覲見。”
平王瞳孔猛地縮了縮。
“貴喜公公說什麼?”
貴喜公公躬身道:“皇上醒了,說要見恒王跟恒王妃。”
皇上醒了!
已經昏睡了近半個月時間的皇上竟然醒了!
平王雙拳不自覺的攥緊,視線冷冽的刮向趙芷虞。
那天他明明確定秦頤炎已經身受重傷,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可這才過了幾天,他人就在他跟前蹦躂了。
傳言都說是恒王妃救了他……平王將視線落到趙芷虞身上,眼睛陰狠的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