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皆愣住了。
郗年首先開了口，笑道：“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康衍也笑：“的確，不能讓垃圾亂飛。”
話落，若無其事地鬆開了她的手腕，又與郗曦去話。
這隻是一個插曲，郗年也沒有在意，更沒注意到，康衍在抓住她的手腕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
郗曦很快休息好了，起身向郗年道了‘再見’，挽著康衍的手臂離開了。
郗年目送二人離開，一直到二饒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她記得，康衍在使淵當臥底，臥底到使淵三大巨頭之一的墨家，還是那位神秘的墨家大姐身邊。
如果她猜得沒錯，剛剛那位郗曦應該就是墨家的大姐墨曦。
可郗年突然不明白了，自報家門時，墨曦為什麼稱自己郗曦，就算是不想出自己的真名，那也不該用她的姓氏吧？
還有，他們同為臥底，康衍為什麼要把她的信息告訴墨曦？
若不是腦子進水，那就是叛變了！
走出威基基海灘，康衍又朝郗年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已經看不到女孩，但他還是望了近一分鍾才收回目光。
“那女孩該不會讓你想起了你的師妹吧？”郗曦抬眸看他，已經恢複血色的唇像一朵嬌豔的花朵，“還真是巧呢！竟然也叫郗年！”
康衍唇角微彎，供認不諱：“的確是想起了師妹。”
郗曦笑道：“可那女孩和妹妹不像，唯一像的就是名字，但那隻是一個代號，沒有任何意義。”
康衍笑笑，沒有話。論長相，剛剛的女孩的確和郗年不像，但是，他卻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尤其是那雙眼睛。
見他不言，郗曦有些不高興，明眸微蹙，又問他：“你是在後悔，還是在害怕？”
“害怕什麼？”康衍揉了揉她的發，明知故問。
郗曦抱臂環胸，低低嗤笑一聲：“當然是害怕她回來找你索命呀！”
“她不會！”康衍語氣溫柔篤定，眼瞼低垂，眸底晦暗不明，“她就算索命，也是去找蘇家那位太子爺，畢竟……”
她是在夢中死去的，而在她的夢中，是蘇霂寒殺了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郗曦不屑地撇撇嘴：“你真是膽鬼！”
康衍笑笑，沒有反駁她。
大概他真的是膽鬼吧！不過，他不怕她變成厲鬼纏著他，隻是怕她對他失望。
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郗曦沒有死纏爛打，適時轉移了話題：“對了，那個叫溫郗年的女孩怎麼回事？你抓她手腕的時候愣了幾秒鍾，是不是職業病又犯了？”
“她中毒了。”康衍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兩人向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郗曦頓了一下，不解地問他：“中毒？中什麼毒？”
她其實還挺喜歡那孩子的。
康衍搖搖頭：“一種我不上來的毒，我隻知道，她心髒在衰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臨床上應該表現為心髒病，大概有人想讓她患上心髒病吧！”
“心髒病？”郗曦聞言眸色一沉，下意識捂住了心口處，“竟然有人研製這種毒，那人真是喪心病狂，那孩子還真是可憐！”
康衍看了她一眼，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責怪我不告訴她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