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旁邊的小餐館裏,夏夭夭看著對麵的張大夫欲言又止,張大夫這人對自己不錯,見習的時候也沒少教自己臨床的一些知識,不提醒吧,她總感覺自己不道德。
張大夫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向夏夭夭,“小夏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擔心,那家人我認識,本來關係就不怎麼樣,我隻要盡到醫生的職責就好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有權利分配自己的私人時間。”
“您還認識啊?她們是幹什麼的,那麼大的陣仗。”夏夭夭好奇的問道,這種陣仗她隻在電視裏看見過。
“他們家啊,世界財富排行榜的前十,有錢的很,以前還沒發達起來的時候和我們家算是世交,到了我這輩,索性就斷了來往,誰也不搭理誰,他們看不起我們家窮酸,我們看不上他們家銅臭”張醫生無所謂的說道。
“就是可惜了她們家那小兒子,模樣俊俏,商業世家中的一朵奇葩,幹的是軍醫,絕對是他們家這一代的清流人物,結果年紀輕輕就成植物人了!可惜了!”說道這裏張大夫抬頭,“就是今天顱骨骨折的那個,記得吧!”
夏夭夭點點頭,“就記住是顱骨骨折了,長啥樣和真沒看清,再好看撞成那樣也看不出來啥了。”
張大夫笑著點點頭,進了急診室的,長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運氣好的橫著進來,豎著出去,運氣不好的 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從後門運出去。
不得不說醫生絕對是心理絕對強大的人,不管你上了多少台手術,不管你上一台手術是開顱還是截肢,到了飯點,腦花肘子照樣吃。
像夏夭夭這種窮鬼,好不容易有人請吃飯,怎麼可能不點肉菜,兩個人四個菜,沒有一個素的,吃了個精光。
出了餐廳,夏夭夭和張大夫就各回各家了。
夏夭夭越走越感覺不對勁,怎麼好像有人跟著,心裏有些發毛,大晚上的,不會遇見歹徒吧,到時候明天報紙就會登一些聳人聽聞的標題,‘胖妞兒慘死歹徒刀下’‘劫財又害命’。
夏夭夭嚇的直哆嗦,怎麼感覺人比鬼還可怕呢?她還年輕真的不想死啊,悄悄回頭,一個人影都沒有啊,是鬼?也不對啊!一絲陰氣都沒有,就是有鬼自己也能看見啊!
路燈撒下昏黃的燈光,路上也有三兩個行人,但是夏夭夭無端的感覺到有點涼颼颼的。
這一段路走的是一步三回頭啊,這個時辰,好多鬼魂都開始出來遊蕩,不把左眼閉上還以為大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呢!
夏夭夭從兜裏掏出一個眼罩給自己戴上,這麼多鬼魂,要是察覺到有人可以看見它們,那可就麻煩上身了,不是所有的鬼都心存善念的。還是感覺有人跟著,但是沒有一絲腳步聲,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夏夭夭覺的自己馬上就要被嚇蒙了,平時三兩分鍾的路程今天顯得格外漫長。
直到看到出租房所在的小區,夏夭夭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再走一會她就要被折磨瘋了!
一口氣爬到四樓,這對以前的夏夭夭來說,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現在嘛,噸位下降了,四樓還真不是問題。
頭也不回的把門甩上,這才敢回頭看,扒在貓眼那往外看,看了一圈又一圈,沒人啊!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有些疑神疑鬼的?
別看夏夭夭租的房子是在一個老式居民樓裏,但是房子的裝修以及布局都是不錯了,房主是一對剛結婚的小夫妻,因為工作需要搬走了,所以裝修什麼的都很現代。
放好洗澡水,夏夭夭拿上手機開始泡澡,一邊泡澡一邊玩手機是夏夭夭喜歡做的事,為此還曾經水淹了一部手機,差點沒哭死,但是就是不長心。
浴室裏傳出吵吵鬧鬧的電視劇的聲音,廚房的的冰箱門悄悄的開了又關,桌子上的飄著香氣的奶茶,哧溜一下全沒了,放在床上的零食袋子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撕開了……
拿著手機看電視的夏夭夭突然關小了手機音量,她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人撥弄塑料袋的聲音,“誰呀!”壯著膽子喊了一聲,空蕩蕩的無人回應。
難道是鬼?想到這裏夏夭夭左眼慢慢由黑變紫,控製著輪回之力慢慢的擴散到整個房間,卻並沒有任何異動。
沒有人,也不是鬼,難道家裏有耗子?不可能吧!夏夭夭圍上浴巾從浴缸裏爬出來,先是在廚房裏溜了一圈,一切如常,啥也沒有,又拿了一把菜刀躡手躡腳的往臥室走去,到了門口猛地衝進去,還是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