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路老爺子臉色黑青,哪怕圓塵沒有明說,他也能明白,他那孽子想來是把心思動到了他身上。
圓塵皺眉思索再三,終於又開口說道:“以眼下這種情況,不如強行招魂吧,雖然這樣做了,以後路公子的情路會多一些坎坷,但是總好過丟命啊!”
以他的道行,恐怕是鬥不過那個作祟的東西,為今之計隻能盡快招魂了!
路老爺子麵色為難,情路坎坷這種事,他是不願意發生在非遠身上的,隻是與命比起來,唉!罷了,“若是沒有其他的法子,就請道長盡快招魂吧!”
招魂絕不是電視上演的那麼簡單 ,隨便燒上幾張符,再喊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路老爺子和圓塵道長來到了曲家大宅。
曲靖哲見到兩人一頭霧水,“路爺爺來是有什麼事嗎?”,天才剛剛亮啊,路老爺子怎麼會突然等門呢?
“靖哲啊,書翰在不在啊?我想借他一件衣服……”
圓塵在一旁解釋,“我們打算為路公子強行招魂,現在需要一件帶著他氣息的東西,而令弟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能接觸到路公子的魂魄,找一件他的衣服,事情就好辦了。”
曲靖哲恍然大悟,連忙點頭,“兩位稍等片刻,我這件去把書翰的外套拿來。”
得到曲書翰的外套,圓塵兩人滿意的走了,如果順利的話,三天之內就可以讓路非遠醒過來。
離開曲家,圓塵拿出一張符紙,憑空揮了兩下,那符紙便自燃了起來,飄飄然的落在曲書翰的外套之上。
按理說這布料應該遇火就著,但是現實卻是大大的出人意料,燃燒著的符紙落在外套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老爺子跟貧道來吧!”,隻要跟著這氣息走,找到路非遠隻是時間問題。
路老爺子一臉茫然,“道長,這樣一燒咱們就能找到非遠了?”
圓塵點頭,“靈符燃燒後,就能鎖定他的氣息,我們隻要跟著氣息走,總會找到的。”隻不過可能會走的遠一點,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頭,希望這老爺子的身子骨能撐得住。
於是兩人開始了長途跋涉的尋人,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路程,讓兩個老頭步行,絕對是天大的難題。
“你這樣死賴在夭夭家裏,圖什麼呢?要知道她是個輪回者,和你是不會有結果的……”
路非遠抬頭直視江小桃,嘲諷的笑了,“我們怎麼樣貌似和你沒有關係吧,唔,讓我猜猜,你三番兩次的趕我走,一定是因為我影響了你的計劃吧!真正居心叵測的人是你才對吧!”
這女鬼雖然沒有那些厲鬼讓人嫌惡的怨氣,但是卻處處為難他,再結合上次出手阻止他去救夭夭,她留在夭夭身邊絕對有所圖謀。
“嗬!真是笑話,我這是為了夭夭,我想讓她更強大有什麼錯。”若不是他身上有夏夭夭的心頭血,她早就動手了,何苦還在著和他爭論這些有的沒的。
突然,江小桃看向路非遠的眼神變了變,一句話不說,原地消失了。
“有病”路非遠轉身坐在床上,一大早上,遇見這麼個瘋狗。
劉靜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居民樓,手裏緊緊的攥著一枚銅錢,銅錢上滿是濃重的陰邪之氣。
現在她大概明白那女人為什麼要幫她找這具肉身了,大概是隻有她這樣的活死人才能接近擁有輪回者血液的生魂了吧!
正巧圓塵兩人也氣喘籲籲的來到家屬樓前,本來有些筋疲力盡的老道,突然拔出桃木劍,大聲喊道:“妖孽!”
劉靜一驚,連忙向樓上躥去,隻要她能先步找到路非遠,就完全不用懼怕這老道。
在屋裏百無聊賴的路非遠,全然不知樓下的爭鬥,一心一意的布置房間,想要等到夏夭夭回來,給她一場完美的告白。
圓塵大喝一聲,一張靈符瞬間飛出,向劉靜打了過去,結果卻並不能限製劉靜的行動,見到這樣的情形,圓塵暗道糟糕,“你是活死人!”
劉靜回頭詭異一笑,三兩步上了四樓,抬眼就看到那個在屋裏悠然自得的生魂,“路非遠!”
路非遠回頭,隻見一枚通體黝黑的銅錢向自己飛來,連忙躲閃,他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完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害自己。
但是見到對方氣勢洶洶,再傻也明白要馬上逃跑了。
圓塵一上樓就見到了路非遠,瞬間一道靈符就纏了過去,劉靜可不管這些,甩手就將銅錢又拋了出去。
路非遠被靈符纏著往圓塵的方向飄去,身後的銅錢緊追不舍,頓時萬念俱灰,看來,他是再也見不到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