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雷極其羞愧,頗有些無地自容,“夏小姐,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能怎麼做?老老實實的做超度唄,自己做的孽自己償還!”夏夭夭拿出那個詭異的娃娃,一把扔到張雷懷裏。
“這是你兒子,自己看著辦吧!”
張雷低頭看著那個布娃娃,麵容可愛,嘴角詭異的上揚,勾起了一個讓人不舒服的弧度。
這就是那個兩次被打掉的孩子嗎?此時他的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恐懼,這是他的責任。
苗樂並不出聲,她的內心也無比的自責,當初她一意孤行的打掉了兩個孩子,現在想來實在是不負責任。
她是一個醫生,以前並不覺的打胎是一種錯誤,因為在一個醫生的角度,那不過一個jing子和lun子的結合罷了,隻要還沒成形,那就不算一個完整的生命。
所以她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在感覺自己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她毅然決然的打掉了這個孩子。
那個娃娃,黑黝黝的眼珠就那樣盯著她,她甚至沒辦法分清那雙眸子裏的情緒。
夏夭夭也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將那胎靈從娃娃裏釋放出來,那娃娃可以禁錮它的一些行為,可以防止它控製不住自己。
像這種胎靈,複仇心極強,一旦手上沾了血,就真的沒辦法投胎了。
張院長看著兩夫妻離去的背影,眼裏不禁閃出一絲擔憂,到底還是他的兒子,擔心是不可避免的。
“院長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不過就是折騰一番罷了,要不了命的。”,夏夭夭明顯是看出了張院長的擔憂。
張院長點了點頭,雖然夭夭這孩子出手整治了小妹一番,但是他還是認為夭夭這孩子心是好的。
“小夏啊,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啊,我這把老骨頭在就撐不住了!”
夏夭夭連連擺手,“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說道這裏,夏夭夭麵露難色。
張大夫立刻會意,“咱們去我書房談吧,那裏環境好一點。”
夏夭夭點頭,這裏確實不適合談話,特別是一些涉及到一些機密問題。
張院長的書房在二樓,靠近走廊最裏側,這裏也是張院長極其重要的私人領域,平時哪怕是家人都不可以靠近的。
書房的擺設和醫院的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可以看出張院長是個嚴於律己的人。
“請坐。”,張院長沏了一杯茶,放在夏夭夭麵前,這一舉動足矣說明,他把夏夭夭放在了和自己同一高度上了。
夏夭夭道了一聲謝,“張院長,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我在張小姐的身上,發現了一點東西。”
“你是說小妹?”,張院長身體微微前傾,說明了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夏夭夭點點頭,“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養小鬼的邪術?張小姐現在就養著一個小鬼。”
張院長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養小鬼,當年他下鄉的時候,就見過這種事情,不過最後養小鬼那人死的極慘,被小鬼直接反噬而死。
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又聽到了,還和自己的小女兒有關,“不可能,小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他下意識的不相信,小妹雖然有些混,但是也不會幹這種有陰德的事。
夏夭夭伸手遞給他一瓶透明的液體“這是我特意調出來的藥水,抹在眼睛上就可以看到你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張校長半信半疑的接過藥水,玻璃製的小瓶子裏裝著半瓶透明的液體,分辨不清這是什麼物質。
但他認為,夏夭夭是不會害他的,她沒有害他的必要。
夏夭夭領著抹上藥水的張校長走到窗子邊上,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坐在花園乘涼的張小妹。
張校長順著夏夭夭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臉色漸漸變的蒼白,那個是他的小女兒沒有錯,但是她的肩頭偏偏蹲著個小孩子!
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窺視,那個渾身散發著陰暗氣息的小孩,轉過頭對著窗子猙獰的笑了起來。
張校長嚇了一跳,猛的往後退了一步,慌亂之中竟然打翻了手邊的茶杯,滾燙的茶水燙的他一激靈,這來稍稍回過神來。
“我、我看見了,那個小娃娃就蹲在那!”,他甚至沒辦法形容剛剛看的那一眼有多麼驚悚。
夏夭夭轉身坐在椅子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貴院三年前應該是發生了一起醫鬧事故吧!當時一個懷了孕的護士被活活的打死了,我想知道當時張小姐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