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我回來了~”門口響起路源的聲音。
劉靜連忙把瓶子封好塞進抽屜裏,急急忙忙向外麵走去。
路源今天有些興奮過頭,猛的給了劉靜一個擁抱,“小靜,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爸同意咱們結婚了!高不高興?”
劉靜一愣,事情到底還是進展到了這一步,連忙扯出一個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如了那女人的心願了。
她一直不明白,夏夭夭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東西是那老妖怪需要的,值得這樣處心積慮。
到最後還要在路非遠身邊安插一個隨時可以讓他斃命的自己。
吃過午飯,劉靜靠在路源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正好看到一個法製節目,路源突然說道:“我們今天新來了一個同事,聽說他老婆就是讓人殺了!”
一時間似乎聊性大發,“說是先奸後殺,連屍體都沒找到,孩子才那麼大一點,真是可憐。”
劉靜臉色有些陰沉,整個人倚在她懷裏,語氣帶著幾分嬌憨,“哦?你那個同事叫什麼名字啊?”
“好像是叫馬嶼善吧,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窮小子!”
剛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劉靜氣呼呼的坐起來,嘴裏念念有詞,“窮小子怎麼了?窮小子也比你強……”
嶼哥怎麼會來這裏呢?孩子呢?孩子也帶來了嗎?
……
這邊路非遠再三猶豫,還是找上了夏夭夭,他沒辦法違背路老爺子,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寶路醫大的景色是獨一無二的,明明是個醫學院校,建築的卻像是一個景致獨特的園林,帶著南方的婉約,也有著北方的大氣。
夏夭夭下樓,路非他背對著她站在樹下,肩頭上是陽光斑駁的影子,夏夭夭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
“嘿!想我沒?”
路非遠回頭,入眼的就是一張燦爛至極的笑臉,有那麼一刻,他是不想開口的,一個男人,要去要求自己喜歡的女人做她不喜歡的事。
沒有原因的,他就是知道她一定不喜歡的。
論察言觀色,夏夭夭是個中高手,以前的日子不是白熬的,“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悶悶不樂的。”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摘取他肩上的一片小小的葉子,態度前所未有的親昵。
但是沉浸在情緒裏的路非遠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這種轉變,“我、我想求你個事情……”,一句簡單到幾點的話,讓他說的十分艱難。
夏夭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一絲情緒,“什麼事,你說吧,我聽著。”
直到路非遠斷斷續續的說完整件事情,夏夭夭一直提著的心才落下來,看路非遠那個表情,她還以為是個什麼大事呢!
雖然話是說出來了,但是路非遠並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你……要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隻是個小忙而已,畢竟他還救了你嘛!”
圓塵穿著長袍大褂,等在陸家大宅門外,他篤定路非遠會把夏夭夭帶回來,隻要夏夭夭到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路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他旁邊,“不過就是個年輕的孩子,值得你站在這等著她嗎?”
再怎麼有本事,也還是一個晚輩,不應該讓年齡這麼大的長輩在門外這麼等著,而且他也不太明白,圓塵大師道法高超,需要一個黃毛丫頭幹什麼。
圓塵轉頭解釋,“老爺子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個姑娘就是我當初說的路公子的命定之人,當初要不是有她,就算我有通天的本領,也是救不回路公子的。”
聽了圓塵的解釋,路老爺子對夏夭夭的成見少了一點。
兩個人正說著,就看見兩個人手牽著手遠遠的走過來,還別說倒是有幾分夫妻相,隻不過夏夭夭那頭斷短發還是引起了路老爺子的方案。
“爺爺,這是夭夭,我朋友。”路非遠臉色有些泛紅,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幾分不自然,握著夏夭夭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還不等夏夭夭打招呼,路老爺子就哼了一聲,扭頭走了,一點麵子也不給。
夏夭夭可不在意這些,她喜歡的是路非遠,又不是他爺爺,他的態度並不是被她放在第一位的。
反觀圓塵,一臉的褶子硬生生的笑出了一朵野山菊。
“夏小姐,這是麻煩您了,還要您親自跑一趟。”
夏夭夭可不是什麼不好意思的人,反而不客氣的說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進了屋裏,圓塵很快就把夏夭夭帶進了位於角落裏的一個小小的房間,後麵還跟著想要看熱鬧的路老爺子,和不放心的路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