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那樣燦爛的女孩子怎麼會死呢,那幾乎是她見過的最肆意的女孩子了,甚至她不止一次的羨慕她。

她從來都有沒有估計的去追求那些她喜歡的東西,什麼事情都不會成為她的束縛。

夏夭夭還是點了頭,死亡這種事情是猝不及防的,永遠打的你措手不及,她覺的這些錢多多是該懂的。

但是卻恰恰忘了,錢多多不是她,她是真正的做到了冷然於心,但是錢多多隻不過是給自己批上了一張成熟單位皮而已。

人就是這樣,每天看著新聞不知道死多少人,但是這人一點死在自己身邊,就不是那麼好受的。

錢多多沉默了半晌,終於緩緩說了一句,“我去看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去是幹什麼,很茫然。

那棟家屬樓她很熟悉,唐糖帶著她來過,現在那裏圍了上了警戒線,外麵圍了一堆的人。

陳曦悄悄的跟著錢多多身後,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錢多多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不該在警戒線內的嬌小姐,卻也是淡淡的一瞥,用這種場合來追漢子嗎?

果然都是大戶人家出身,應該是看不上這一兩條人命吧。

“別看了,咱們回去吧……”陳曦到底忍不住開口了,她可是知道唐糖死的到底有多慘,錢多多是受不了這個刺激的。

錢多多剛要開口,就看見周榕城從樓裏麵出來了,那個女孩子立刻摟住他胳膊,他卻沒有甩開,到底還是不同嗎?

她轉頭默默的走了,自始至終也沒有一滴淚水,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家屬樓外麵,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瘋了似的往家屬樓跑,一雙眼睛熬的血紅,像是下一秒就要噴出血來。

屍體被抬了出來,蓋了一層白布,依然可以看出白布下麵的人形。

少年愣愣的看著那些警車一輛又一輛的從自己什麼駛過,像是被抽了魂一樣的坐在了地上。

錢多多像個幽魂一樣的出現在他麵前,遞了他一個繡這仕女圖的手帕,“你來晚了,我也來晚了,昨天唐糖還拖我把這個交給你呢。”

一邊叛逆到極點的姑娘,不辭辛苦的去學刺繡,不過是為了給愛人一個特別的禮物罷了,誰能想到呢?說好的驚喜還是沒有送出。

除了錢多多,除了唐糖,誰都不知道把這條手帕送到元李手裏又多困難,唐媽媽是個控製欲過於強的人。

元李顫顫巍巍的結果手帕,終是沒有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鼻涕眼淚滿臉都是,是不是……是不是他再上進一點,就是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那天下午錢多多回來以後,就詭異的沉默,像是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生活作息還是那樣,整個人卻沒有一開機的活潑。

“夭夭,陪我去一趟周榕城那裏好不好,我突然想要見他一麵,也好把後麵的事情安排一下。”

她雙眸緊盯著夏夭夭,隻等她一個點頭。

夏夭夭點頭,“好啊,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周榕城住的地方離警局不遠,夏夭夭也陪著錢多多來過的,如今在踏入這裏,總覺的有什麼東西要變。

錢多多直接拿出鑰匙想要開門,卻被夏夭夭擋下,“要不……先敲敲門吧?”

誰知這一次錢多多卻非常的堅決,直接開了門。

常卉正抱著周榕城的腰耍賴,“下午陪我去遊樂場好不好嘛,你都陪我這一上午了,再陪我一下午唄?”

好不容易霸占了城哥哥,叫她也一次過個癮好吧。

周榕城也不扒開她,隻是拖著她倒出走,“你就知足吧,我都沒這麼陪我女朋友……”

“確實該知足,他飯都沒給她女朋友做過一回。”錢多多站在玄關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仿佛眼前的這一切搜與她沒有關係一樣。

周榕城立馬手忙腳亂的把常卉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多多,你、你誤會了,真的,小卉是我一個妹妹。”

此時他恨不得錘自己兩下,怎麼就有著常卉作了這麼長一上午,現在好了,多多的樣子一看就是誤會了。

“不用解釋,我來是有事情找你的。”她拉著夏夭夭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我想知道關於唐糖死的一些東西。”

周榕城皺眉,這都是局裏的一些機密,他根本沒辦法就直接告訴給自己的女朋友。

看到周榕城的為難,錢多多索性揮了揮手,“算啦,也算我強人所難了。”說著揚起了這些天唯一露出來的一抹笑容,“做了這麼多菜,不介意我個夭夭在這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