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見家長這件事是臨時起意,必然路非遠非得瘋了不可,王超還好說,沒那麼大的臉,追到夏夭夭老家來,曲書翰可就不好說了。
一個發起瘋來誰都控製不住的家夥,任何人都不會對他的控製力抱有希望的。
“方芳,還差多少啊?”馬嶼善手裏擺弄著一根根的白骨,現在隻拚出了下半身。
劉靜回頭看了一眼,懊惱的撓了撓頭,“這次可能弄錯了,根本不需要女人的骨頭,那個女人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發飆的!”
“沒事,人多的是,咱們肯定可能在那個日子之前拚完的,到時候就真的自由了。”這世上的磨難太多,多到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但是他相信,隻要過了這段時間,他就可以帶著方芳回老家,種幾畝茶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伴到老。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由馬嶼善出去物色人選,然後劉靜出手的,附和那個女人要求的太少了,導致他們現在還是拚湊不出來人形。
“我今天出去,看到了一個醫生,挺附和要求的。”說著馬嶼善把偷拍到的照片貼在了小黑板上。
這人是一所醫院的一個骨科大夫,十分年輕,看上去剛剛參加工作不久,最關鍵的是手指修長。
劉靜看了看,很是滿意,“就他吧,咱們準備動手,查查他和什麼人有過節。”
……
“都呆了三天了,咱倆該回去了吧,你單位到底給了你幾天假啊!”夏夭夭一把奪下路非遠手裏的葡萄,扔到了自己嘴裏。
這家夥樂不思蜀了,整整三天,把她家裏人捧的各個都喜歡他,連老爸和爺爺都倒戈了。
村裏人現在各個都知道,夏家的女婿是長的又好,家庭又好,弄的夏爸爸夏媽媽臉上倍兒有光。
“不著急,你都這麼長時間沒回家了,多在家裏呆兩天,陪陪爸媽和爺爺奶奶。”路非遠是愛上了這地方,一點都不想走,幾口一編一大把。
他好不容易讓她家裏人都認可自己,怎麼能輕易走呢,好歹得刷刷熱度啊。
夏夭夭還不等說話,夏媽媽就從旁邊冒出來了,“就是,你著什麼急啊,這才呆幾天你就呆不住了,今天沒什麼事,一會兒你領著小路去你姥姥家看看,怎麼也得認識一下,順便給你姥姥帶點東西。”
老媽發話,夏夭夭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點點頭,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擰了路非遠一把。
看吧,早點走不就好了,那還會有這麼多事,她早就料到她老媽會來這麼一出,什麼去看姥姥,就是去顯擺一下。
去年二姨家的姐姐結婚,可把她羨慕壞了,回來就催著夏夭夭找對象,現在好不容易夏夭夭把人帶回來了,不帶過去顯擺一下,不是夏媽媽的風格。
裝了一籃子的葡萄,又把路非遠買的高級白酒裝上兩瓶,夏夭夭開著車走了,別提她是多抗拒這件事了,臉色一絲笑容也沒有。
路非遠坐在副駕駛上,剝了一顆糖塞進夏夭夭嘴裏,“這有什麼不高興的呢?隻要有親戚,這些事情都是避免不了”
夏夭夭剛要反駁,又被路非遠堵了回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和我說過你姥姥家的人,但是他們怎麼樣是他們的事……”
“行啦!我知道了管家公,大老爺們磨磨唧唧,不知道還以為我才是男的呢!”夏夭夭嘟著,做了鬼臉。
惹的路非遠一陣輕笑,表麵上看,夭夭十個特別冷靜並且有點冷漠的人,其實她很孩子氣,有時候隻是不會處理太多的人際關係而已。
這樣的她矛盾的可愛,路非遠不禁暗自慶幸,幸虧當時出了車禍,要不然他可不一定爭的過曲書翰。
兩個村子間隔不算特別遠,十幾分鍾的路程,愣是開了二十幾分鍾,夏夭夭才慢慢騰騰的把車停下。
楊正國叼了根牙簽,正蹲在路邊看就給漢子打撲克,不時的插上兩句嘴,得到旁邊人的幾個白眼。
“小舅,你幹啥呢?”現在可是農忙,他怎麼沒去幹活,又跟村裏的幾個閑漢湊到一起去了。
楊正國聽到夏夭夭的聲音一縮脖,就是偷一會懶,咋又讓人抓住了,咦,夭夭什麼時候回來了?!
“哎呀!夭夭啊,可想死小舅舅了,來看你姥姥啊,走走進屋進屋。”他笑著想要把偷懶的事情遮過去。
夏夭夭可不好糊弄,“這麼大的太陽,你就讓小舅媽自己在外頭幹活,好意思嗎?”
“那啥,我就是回來拿個東西,我去把她們叫過回來,反正也快晌午了,你先進屋跟你姥姥說會話。”楊正國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