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餘緊緊抱住他,她好像感覺到了,他是需要她的,就算,她是如茨沒用。
“你忘了你的病才好沒多久嗎?”於君賀看著她,任由她抱著自己,“我不想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多想,和你一起活到白頭。”於君賀著,就陷入了自己的想象。
他們會有好幾個孩子,兒女承歡膝下,他教兒子習武,笨妞兒教女兒做一些簡單的吃食,然後,還一起教兒女們識字……
當然,他還可以擁著她,看看這京城的夜市,看看漠北的星夜,看看江南的花與細雨,看看科爾沁的草原,看看大興安嶺的森林……
他會帶著她,看盡人世間的美景,也會,每晚抱著她入懷。
“阿賀,我話你沒有聽到嗎?”徐有餘問。
“什麼?”於君賀回過神,“怎麼了?”
“我,你要不要繼續處理公務?”徐有餘問,“還有,咱們今年可以一起看雪呢。”
她病剛好的時候,就快要過年了,下了一場大雪,隻可惜,那會兒她還隻能在床上。
“你喜歡看雪?”於君賀問,他記得以前他問過,她不喜歡的。
他到現在都還能記得當時她的話,“我隻喜歡眼前的事務,書中的雪描繪得再美有如何?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去北方,那我就不會看到它,就算我窮極一生去追求,也隻會是無用。為何不把時間用在有用的事務上?”
也就是那時,他接受了她的存在,平民女又如何,他其實,也愛她,不是嗎?
她是近在眼前的,那一路的艱難險阻,都是在以後的日子才會遇到,何必杞人憂?
先享受今日的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那時隻是在床上見過,我很想摸摸它,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是冰的;我更想知道,它是軟的,還是硬的;我還想知道,它到底在路上積了多厚,會不會把我埋了?”徐有餘笑著回憶當時自己想法。
“當然了,那個白雪一點一點掉落在我們的頭上,是不是就代表著,這是我們一起走到的白頭?你的想要我和你活到白頭的願望是不是就實現了?”徐有餘問。
於君賀真的很感動,他本以為,她什麼都不在意的,自己也沒有要求過她什麼。他一直在心裏對自己,她還在,就已足夠歡喜。
現在,她這是給自己回應嗎?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是什麼意思?”於君賀心翼翼地問她。
徐有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得不對嗎?還是,什麼地方都觸到阿賀的不喜歡的點了?
“不用這麼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於君賀很無奈,他看著,很像暴君嗎?
當然,他不知道剛才爆發的自己多嚇人。
“我,我又錯了什麼嗎?”徐有餘問。
畢竟剛吵完架,兩個人都有些別扭,都怕對方生氣,然而,對方顯然都不會生氣了。
“沒有,隻是,很意外。”於君賀不讓她抱自己了,而是抱著她,回到了位置上,“你該抱累了。”
徐有餘隻是嘻嘻嘻地傻笑,阿賀終於變回了體貼的模樣。她好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比剛才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