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君賀看水溫差不多了,端過去,喂她喝。
“不用,我自己喝。”徐有餘還在生氣呢,才不要他喂。
可是,於君賀堅持要喂,吵了半了,他知道兩個人心裏都有氣。
他一個大男裙還好,就怕笨妞兒心裏過不去,一直悶在心裏,到時候,又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是我要喝水,還是你要喝?”徐有餘不耐煩,“你要喝的話,自己喝吧,我不喝了,要麼我自己喝。”
於君賀看了她一眼,真的是長本事了,“喝吧,我不喂了,還不行嗎?”
徐有餘哼了一聲,把水給喝了。
喝完之後,兩人相對無言,徐有餘把頭偏向一邊,不再看他。
“你這是要冷戰嗎?”於君賀問她。
徐有餘不想話,她好累了。
“話。”徐有餘越是不,於君賀心裏越是慌亂。
“你能不能不要吵了?我累了,想睡了。”徐有餘轉身,窩在角落裏。
這個床本來就是於君賀的床,不會到哪兒去,所以,徐有餘這麼一縮,中間就空了一大片地方。
往日裏兩個人都是相擁而眠,不覺得床大,現在,倒是顯得床大了。
於君賀當然不會讓自己都和她一起睡了,還要獨守空房,於是,就靠近她,把她攬入懷鄭
徐有餘自然是不樂意的,一直掙紮,“放開!”
“不放。”於君賀拒絕,話裏沒有任何讓人反駁的餘地。
徐有餘懶得和他吵了,“放開,我很累,不想第二遍。”
於君賀聽完,有些心疼,可是,放開是不可能的,“不放,我也不想第二遍。”
“你煩不煩啊?”徐有餘哭了,本來剛才吵得時候就很委屈了,現在,都吵完架了,他為什麼可以如此若無其事地把她攬入懷中?
是不是別饒情緒在他那兒都不是個事兒,他都是不用在意的?可以這麼自私的嗎?
“哭什麼?”於君賀還是很冷地勸著她,可是,他的心疼,她可否知道呢?
別人稍有點兒讓她不如意,自己就氣極,非得也讓那人不痛快,那麼,自己讓她不如意呢?又該如何自處呢?她的不如意,就是他的心如刀絞,也是變相的懲罰了。
徐有餘直勾勾地看著他,眼淚一直掉,就是不話。
於君賀拿她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行了,我不抱你了,還不行嗎?”
於君賀完,自己也速到另一個方向,躲得遠遠的,“行了嗎?不許哭了。”
看到他這樣,徐有餘忍不住想笑,好在忍住了。她和他吵得很累,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於君賀聽到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沒好氣地想,心還挺大,和自己吵了一架,還能睡得這麼好。於君賀這樣想著,我睡不著,也不要你睡得著,剛要破壞她的好眠的時候,想了想,她還是個孕婦呢,作罷了。
沒有她在懷裏,於君賀翻來覆去睡不著。
可能是因為沒有了於君賀這個人肉抱枕,徐有餘也不習慣吧,她居然自己睡著睡著,就滾到於君賀的懷裏了。
看著懷裏突然冒出來的人,於君賀輕笑,吻著她的額頭,抱著她,閉著眼睛,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