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了,玄俊昊走後,她哭了三天,鬧了三天。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要求,再這樣下去,她都快要崩潰了。
她甚至懷疑,她現在已經瘋了。因為她幾乎分不明眼前見到的人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的存在了。
她不由地放下了手裏的物件,跌跌撞撞的奔到門口,昏暗中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襟,似乎有了些真實感。欣喜若狂道:
“怎麼樣?跟全叔打電話了嗎?會帶瑞瑞來看我了?”
阿威站在門口任憑她拉著,伸手摁下了牆壁上的開關,屋子裏瞬間亮了起來。
他深深看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眼,即使此刻她正蓬頭垢麵,麵色蒼白,卻也難以掩蓋住她眉眼間的俊俏和天真。
難怪總裁有了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也要不惜代價的把她困在這裏了。
阿威看了她充滿期待的眸子一眼,緩緩開口道:“我說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用的,總裁不會讓孩子來看你的。”
莫北辰詫異的睜圓眼眸,激動的拉著他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沒有用?他為什麼不會讓瑞瑞來看我?”
看著莫北辰歇斯底裏的樣子,想到她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鬧騰,阿威有了一絲不耐煩,語氣僵硬的道:
“因為你的孩子生病了,所以總裁不能帶她來見你。所以...你也不要再喊了,再怎麼喊,怎麼鬧也不可能見到小少爺的。明白了嗎?”
生病了?他怎麼了?
“怎麼突然會生病了?瑞瑞身體一向很好的,你快告訴我他生了生病?嚴重嗎?” 莫北辰擔憂的無以複加。
阿威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些也都是聽秦小姐說起來的。具體什麼情況,你去問秦小姐好了!”
秦慕悅?秦慕悅來過了嗎?瑞瑞生病會不會和秦慕悅有關?
莫北辰想到這裏一把抓住阿威的衣襟,“你快告訴我,秦慕悅來這裏做什麼?她到底把瑞瑞怎麼樣了?啊?是不是她做了什麼,瑞瑞才會生病的?”
阿威被她的不依不饒徹底惹惱了,想不到她好看的皮囊下卻是一個喜歡猜忌別人的人,和剛才秦慕悅的設身處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是很不耐煩的推開她道:“秦小姐說了,小少爺病的不輕,一時半會兒都不能來看你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吵著要見孩子了,就乖乖的待在這裏等到總裁什麼時候消氣吧!”
“秦小姐還說了,你是個可憐的女人!”
什麼,瑞瑞病的不輕!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被關在這裏,失去了自由,眼看著秦慕悅對瑞瑞動一些手腳卻什麼也做不了。
也許,
她真是可憐...
阿威看了一眼眸光變得有一些呆滯的莫北辰,以為她迫於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於是毅然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阿威走後,空曠的房間了恢複了寂靜。
過了很久,莫北辰呆滯的眸光才漸漸有了一些靈動。
不行,她必須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她要去看看瑞瑞到底怎麼樣了,這個時候瑞瑞最需要的就是她的安慰了。
環顧了一下這一間房子的四周。
前門恐怕是出不去的,即使她能出去,門口日夜都有人把守,她從這守衛森嚴的別墅裏逃出去的機會也會很渺茫。
東麵的牆上倒是有一扇窗子,隻是這扇窗應該是從外麵給封死了,她試過一次,從裏麵根本沒辦法打開。
除了門和窗,她還能從哪裏逃出去呢?
莫北辰的眸光驀地停留到盥洗間的門上,這件房子的盥洗間有一扇通風的窗子,位置砌的很高,她根本就夠不著。說不定是可以打開的。
想到這裏,莫北辰幾個碎步走進了盥洗間,卻沒有開燈。
今天晚上外麵的月色應該很好,皎潔的月光透過不大的窗口泄了一部分進來,即使窗戶玻璃做了磨砂的處理,她也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子的位置和大小。
隻是這窗子位置這麼高,她沒有梯子,該怎麼上去呢?
外麵房間裏的那一副用來做梳妝台的桌椅,興許可以搬過來試一試。
莫北辰連忙出盥洗間,來到房間,搬起那張桌子慢慢的往盥洗間挪去。盥洗間的門比較窄,桌子又沉又略微大了一些,莫北辰調整了好幾次方向,才勉強將桌子從門口搬進了盥洗間。
剛剛把桌子放到窗戶的下麵,門外就傳來了鑰匙轉動的開門聲。
莫北辰心中不由地一驚,難道是剛才搬桌子的時候動靜弄的太大了一些,被發現了嗎?
於是連忙從盥洗間裏出來,往門口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門就從外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