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喝多了,說他莫名其妙,讓他洗洗摟著自己媳婦睡去,還提醒他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我告訴他向康向我悔過了,並且向他透露我有回頭之意,想與他斷了聯係,並且保證錢我會還上。
或許是我留著最後的底線和理智,所以想試探一下,看我還能不能回頭。又或許是我真的把我姐的話聽進去了,又或者我當時其實是在吃醋,故意刺激他。
或者……我不知道,總之我順著腦子裏的想法,真的就這樣說了。
慕遠夜當場就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他問我是不是找死?說我在耍他玩兒是不是。
他還問我心中選的棺材地兒在哪兒,他明天就讓我住進去,逢年過節一定不忘給我送金元寶。
我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隻是喝多了隨口胡說,這話光是聽聽都讓我覺得瘮得慌。
知道無望,我歎了一聲,“你摟著你媳婦好好睡吧,我爸媽都在醫院,我走不開。”
掛上這個電話沒有多久,病房裏就來了一個陌生女人來換我,她說她是慕先生請來的,還告訴我慕遠夜就在樓下等我。
看來慕遠夜是鐵了心,我隻好去尋他。
出了住院部就能看見他的車停在門口,刺眼的燈光照亮一片夜色。
連安全帶都來不及係,他的車子已經迫不及待的飆了出去。
我被他帶到一個山頂上,頭頂那片深邃的星空很美,是在城市裏,霓虹燈之下看不見的璀璨。
“閉上眼睛。”
我感覺到涼涼的東西圍在脖子上,應該是項鏈。
“睜開眼睛。”
隨著他的聲音,我睜開眼睛正想用手去感受脖子上的項鏈,卻被他攔住。
他抓住我的手:“不許動。”
我有些好奇他送我的項鏈什麼樣子,總覺得那是一個圓形的東西,卻因為沒有鏡子,看不見不能摸而心如貓抓。
我的手被他抓在掌心,感覺我手指上有東西,他看了去。
那是我和向康的婚戒,有一顆很小的鑽石,比他今天送我那個不知道小了多少倍。
手指一空,他拽下我的婚戒遠遠地扔了出去,再尋不到它的蹤跡。
我皺眉瞅了慕遠夜一眼,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臉,我心裏卻有些不悅。
那枚戒指,我已經戴了五年,無關向康,我覺得那就是我的東西,我已經習慣它的存在。
而且每每思考問題的時候,我都會習慣性的用手去轉動那枚戒指。
我收回手,有些疏離:“你憑什麼亂扔我的東西。”
我的腰被他一扣,就貼在了他身上,他狷狂而邪魅的說:“你人都是我的。”
我花了他卡裏的錢,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他用錢買的,很想為自己挽救一點可憐的自尊,但是我問不出口。
這時,絢爛的煙花忽然在頭頂炸開,五顏六色的綻放,那一抹燦爛,宛若驕陽,火樹銀花不夜天。
煙花之下,我被他抱著,被他吻著,有種被寵愛的感覺。
皮肉之下,那顆心再次撲通撲通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