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是在公報私仇,至於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沒給我好臉色,讓我有一種他在生氣的錯覺,又或許是因為他自始自終把我當陌生人。
他冷笑,涼涼的撇了我一眼,“我不會拿我的公司開玩笑,更不會拿錢白養閑人。”
我臉一紅,頓時覺得羞愧。
所有的努力被他一句話變成白紙,這一刻,我的內心有著巨大的失落。
就在大家氣餒的時候,他話鋒一轉:“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兩天之內重新拿一個方案給我。”
而後他鶴立雞群的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我在會議室靜坐了好一會兒,這才拿著東西出來。
消息很快在公司傳開,我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遇見了向康,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有些幸災樂禍:“就算你陪他睡了,也不見得他對你多大方。”
努力被否定,我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他湊上來正好撞我槍口上,我罵了一句神經病就走了。
剛回到辦公室,慕遠夜打來電話,說他在停車場等我。
剛坐上他的車,就被他整個人拽過去堵住唇。
一記幹柴烈火的深吻,他像是要不著糖吃的小孩,很怨念:“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能給我打一個?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找我?”
自從上次在他別墅一見,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是半個多月。
得了他的庇護,這半個月我們家很平靜,沒有人再上門鬧事。
可是我的心卻空落落的,每每夜深人靜,我都會忍不住大哭一場,心痛的難以忍受,早上再頂著一對紅腫的眼睛上班。
我媽的死,一直到現在我都難以接受,沒有一天不深深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人世。
有時候我甚至想,如果慕遠夜沒有把我的命買回來,如果我死在那條船上就好了。
咬著我的耳朵,慕遠夜說:“半個多月了,就算守孝是不是也該夠了?”
說著他就來脫我的衣服。
我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你可以找別人。”
他頓住,眼神深的可怕,唇角的笑邪而涼
他說變臉就變臉,如天氣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麵對我的時候,他時而冷酷霸道時而痞氣魅惑,麵對他妻子的時候,他溫柔的像是一個陌生人,工作的時候,他犀利嚴肅,一本正經。
他唱著變臉的川劇,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張臉什麼樣。
這個男人太多變,我看不透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你找我如果隻是為這點破事,恕我不奉陪。”我給了他一張叫特殊服務的名片,然後準備下車,他迅速將車門落鎖。
知道打不開,我也懶得浪費力氣。
瞧完名片,他撕成碎片,冷冷的笑了:“楚青禾,你還真以為我找不到女人是吧?”
“誰不知道慕少招女人喜歡?”
他朝我吼:“知道你還這樣對我!”
我耐心而平靜的問:“需要我給您老人家打電話嗎?”
我拿起他放在車上的手機,“請問慕少,您想叫誰服務?”
他的手機沒有上鎖,我一下子就點開了,我先是愣了一下,也有些意外。
而後我看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他剛打過,並沒有退出,而他給我的備注也很有意思,愚蠢的美人魚?
雖然愚蠢,但好歹還是美人魚,我笑出聲:“幼稚。”
像是怕我看見他手機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他奪過手機,變了臉色,很冷。
“誰讓你動我東西!”他吼道。
臉上的笑漸漸淡去,我扭頭就走,可是門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