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世界,充滿了謊言和欺騙,人與人之間信任薄弱,也許乞丐不是乞丐,而是土豪,這樣的事情多了,大家也不再相信什麼乞丐,便也顯得這個世界涼薄,沒有人情味。
一曲終,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我竟然覺得若是不表示一下是一種罪惡,一掏錢包,我這才發現我的包落禮服店裏了。
我尷尬:“我的包掉了,要不我還你一曲笛子?”
對方:“……”
在我的堅持下,我當真還了他一曲笛子。
他一直沒說話,我以為他覺得我小氣,不想對我說話,在他對我豎起大拇指咿咿呀呀的誇我吹的好聽之後,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個啞巴。
我尷尬而歉疚,覺得自己把人想的太壞。
同情心起,在我沒有錢的情況下,我心一熱,就把慕遠夜送給我的項鏈摘下來給了他:“這個應該能換一些錢。”
一雙隻收忽然接走我的項鏈,“賣給我吧。”
那人拿出一疊錢放進乞討人的碗裏,我粗粗估了一下,大概有五千的樣子。
乞討人連連點頭哈腰的道謝,給完項鏈我就走了,沒有猶豫,也沒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這條項鏈以及這枚戒指,慕遠夜送我想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可是這東西吊在我脖子上卻讓我的心口燙的的慌。
沒走出多遠,那人攔住我:“美女,約嗎?”
我這才抬眸去看他,那是一張陌生而稚氣的麵孔,好似未成年,嵌在他臉上的那雙眼睛邪的讓人不舒服,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不約。”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被人拒絕過,還是因為我麵具下的這張臉讓他好奇,他大步追上我,摘掉了我臉上的麵具。
他陰邪的眼睛微微一挑,滿意的吹了一聲口哨:“不錯,是個美妞。做我一晚的女伴如何?”
我剛想拒絕,他似是看穿我,說:“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他拿了一疊錢塞我胸口,問我夠不夠。
他輕浮的行為讓我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尊嚴被侵犯,他當我是什麼?坐台小姐嗎?
剛想發作,他已經不顧我的意願,直接將我塞上他的車。
我把錢扔給他:“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
我準備下車,他卻迅速落下車鎖,邪氣的眼睛裏已經有些不悅:“嫌少?說吧,你想要多少,開個價。”
“我隻要下車!”
他理也沒理我,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在皇廷世家停下,我竟然又回到了這裏,回到了那個酒吧。
下車的時候,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他又把麵具給我帶了回去。
這個人獨斷專行,他隻會管自己願不願意,根本不會把別人的意願納入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看清這一點,我也懶得多說,幾度想偷溜。
他那雙明明在笑,卻邪的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總是能洞悉一切,他威脅我說:“你若是敢跑,我就說你是小偷,把你抓警察局。”
“卑鄙無恥!”
他卻隻是陰邪的笑,根本就沒把我的咒罵放在心上。
我有一種打在軟棉花上的無力感,也不再浪費唇舌和精力。
酒吧裏,慕遠夜的選美活動已經結束,顯然,已經有人脫穎而出,入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