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抱上床,讓我睡好,轉身拿了藥和開水給我吃。
他的手機響了,獨特的鈴聲是他妻子打來的電話,可是破天荒的他竟然沒有接。
沒一會兒,鈴聲再次響起,他接了。
我背過身去,已經做好他離開的心理準備,卻不想他一反常態,竟然對他從來不曾疾言厲色過的妻子說他沒空,語氣很不好。
我驚訝,轉過身去看他,他已經掛了電話。
我說冷,他讓我往裏睡,隨著我挪開的身子,他也躺了上來,將我抱進懷中。
他吻了吻我的唇調戲我說:“讓我抱一抱就不冷了,說不定明天早上醒來,感冒也好了。”
一直到現在我都一愣一愣的,好似是做夢,總覺得見到了一個假的慕遠夜。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向康忽然闖了進來,手裏還拿著相機,不停的對我拍照,嘴裏大笑著說:“楚青禾!我要讓你淨身出戶!”
我畢竟還是已婚身份,被自己的丈夫抓奸,我嚇的不輕,出了一身冷汗。
我跳的起來,屋中哪裏有什麼慕遠夜和向康?原來隻是我做的一場夢而已,怪不得慕遠夜那麼奇怪。
我的額上布滿細汗,身上也被汗水打濕,有些冷。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我一個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瞧了眼手機,才深夜十二點而已,離天亮還早。
頭又疼的厲害,微微一動都像是要把腦仁疼炸,我難受的呻吟,眼睛裏有了濕意。
因為汗水,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我正準備去洗澡,卻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醫院的人說,我爸九點的時候又進了一次搶救室,一直都聯係不上家屬。
我因為感冒很早就睡了,睡的渾渾噩噩,也沒聽見電話響。
我姐那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醫院的人也沒聯係上。把當時的情況交代了一下,醫院的人也算把這方麵的工作做到位了。
怎麼會再進搶救室?我奇怪。
趕到醫院,我爸已經並無大礙,正在睡。
我不放心,拖著生病的身體守在這裏。
那一場預示著即將變溫的雨後,溫度再次回升,雖不如之前熱,卻也不是那麼冷。
第二天我爸醒來,問我的第一句話是:“青禾,你媽呢?她去哪兒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知道了什麼。
我笑的牽強:“不是說了嗎,媽不放心青銘,想去看看他。”
這是我和我姐經過再三商量才想出來的借口,我媽因為擔心去看出國留學的弟弟,再合適不過。
“是嗎?”他喃喃的自語:“可我怎麼聽說她死了呢?”
我一震,當即有些怒,心裏暗罵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竟然跑到我爸麵前胡言亂語。
“爸,你聽誰瞎說,我媽怎麼會死?她的身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很健康,隨隨便便也能活到八十歲。”
他說:“那你讓她給我通電話。”
我犯了難,但是事情到這一步我也沒有辦法,隻好拿出手機在假意找電話號碼的時候,匆忙中隨便找了一個號碼把備注改成青銘國外號碼的字樣。
在我爸的期待和注視中,我一連撥了三通電話過去都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