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過的渾渾噩噩,時睡時醒。
迷糊中,我感覺到有人在叫我,有人在抱我,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就看見慕遠夜陰鬱的臉色。
但也僅僅隻是看了一眼,我就閉上了眼睛,我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隻覺得累。
有人在摸我的額頭,也有人在弄我的腳。
我還聽見有人大叫,說我的腳腫的像豬蹄,還說傷的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及時救治。
慕遠夜被問的不耐,沉著聲音催促,讓他快點給我處理。
腳上的疼痛讓我蹙了蹙眉,我下意思縮了縮腳,好想說不要碰,疼,眼皮子卻沉的難以睜開。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我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慕遠夜,而他的手中,拿著一塊毛巾,一旁還放著一個盆。
我難以置信,他一直都在照顧我?
短暫的情緒從心底閃過,最後歸於平靜。
我餓了,肚子咕嚕嚕的叫,這細微的聲音卻是吵醒了慕遠夜。
他猛然清醒,坐了起來。
見我睜著眼睛,他愣了一下,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用手來試我額頭上的溫度。
他鬆了口氣道:“總算退燒了。”
雖然與慕遠夜已經睡過好幾次,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剛醒來的樣子,有點迷糊,有點憨態的萌。
我被他這樣弄的愣了一下,原本沒有脾氣的心底頓時有些古怪別扭。
最後我漠然的別開眼,不再看他。
肚子不爭氣的又是一陣叫囂,我捂著它,好像這樣就能阻止它丟臉一樣。
我十分尷尬,最後幹脆閉上眼睛裝死。
我的腳雖然已經不疼了,但是動的時候還是會拉到受傷的腳裸,從而疼痛。
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腿僵硬的不行,像是打了石膏,還很重。
因為疼痛,我揪著心也不敢大幅度的亂動。
隨著這疼,我很快又想起這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來,此時我雖然不是那麼氣了,但心裏多少是不痛快的,心裏暗算著,終有一天,我會弄清楚一切真相。
眼下,既然慕遠夜不想我知道那我就順著他好了,否則吃苦的還是自己,對自己沒好處,暫時的妥協並不表示什麼。
打定主意,所以當慕遠夜問起我想吃什麼的時候我沒有給他甩臉色,但也不怎麼熱情,隻是不冷不熱的給了兩個字:“隨便。”
他離開後沒一會兒就又回來了,同時手裏端了一碗粥,顯然是早就做好的。
我皺眉,這粥……難不成是他熬的?如果是,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但我顯然是想多了,我粥吃到一半,就有一個阿姨走上來問我們中午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她好去買菜。
看著那阿姨,我了然。
不過我驚詫,他倒是速度,這麼快就找了阿姨來幫忙。
慕遠夜問我:“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他低沉的聲音還算溫和,也充滿了耐心。
我搖了搖頭,還是淡淡的說:“沒有。”
他頷首,對那阿姨說,讓她看著安排。
阿姨應了一聲就走了。
等阿姨消失,他這才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瞧我:“這麼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