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真假,無須追究,我隻要做到心如止水就好。
這樣想著,我原本驚起的那幾份顫動也很快平靜下來。
我並沒有直接問他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而是拐著彎兒問:“怎麼想起與我散步?”
他的回答倒是恣意妄為,十分隨性:“想散所以就散了。”
我皺眉,像是不甘心,又追問了一句:“怎麼忽然為我做這些?”
他的回答,與我潛意識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想做所以就做嘍。”
我冷笑,這無疑是說了當沒說,於是我也不再追問,省的盡聽廢話。
我趴在他的背上,夜風拂過,吹過我的臉頰,讓我覺得冷,我往他的背窩埋了埋,擋住自己的臉不受冷風侵襲。
感覺到我冷,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冷?”
“嗯。”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我們回去吧。”他說。
我鬆了口氣,回去也好,於是我再次淡淡的應了一個嗯字。
之前,慕遠夜每天晚上都會離開,並不會留宿在這裏,隻是每天早上的時候他會過來看我一眼再走。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把我放在臥室的床上看電視,而他已經在臥室的沙發上工作了好一會兒,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道時間的我正好在電視機上看見二十三點整的字樣,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嗎?
我打了個哈欠,早就已經困了,可那人就是不走。
眼睛越來越困,我靠在床頭迷迷糊糊之際,聽見關門的聲音,我以為他走了,心底鬆了口氣,他終於走了,我可以安心睡了。
當我被一個甜膩的吻擾醒,當我睜開朦朧的眼睛看清眼前這張俊美的容顏,我愣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嗎?
注意到他濕露的頭發,我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剛才那一聲關門聲隻怕不是他走了,而是他去洗澡了。
這一吻,他吻的格外纏*綿深沉,與記憶中的每一次都不一樣,像是恨不得揉碎了我,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唯一不變的是他的霸道,依舊強勢,不容拒絕。
知道掙脫不掉,我也不再掙脫,隻是勉為其難的順著他,隻盼快點結束。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聽見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冷魅的問我:“我讓你很難受?”
很難受?
以前的這種時候,我雖然抗拒,他卻讓我感受到了歡愉,所以每次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說快樂,雖然事後總會覺得這樣不妥,並且後悔。
然而他就像是毒藥,讓我一下子就上了癮,明明告訴自己要戒掉,卻一再犯錯。
可是現在,他卻說我很難受?
我睫毛微顫,我也許的確是很難受,因為他的碰觸讓我覺得冷和害怕。
氣氛沉默,沒有睜開眼睛去看他,但我依舊能感覺到他隱忍的怒意。
我揪著手,微微有些緊張。
“把眼睛睜開。”他命令我。
我一顫,終是難以抗拒他的命令乖乖的睜開了眼睛。
我看見他眼底深沉的怒氣,看見他沉著臉挺身,撞向我。
因為疼,我悶哼了一聲。
那無形中看不見的繁花就這樣漸漸的在靜謐的夜色中綻放,由不得我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