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一別,再見慕遠夜是我想要搬走別墅裏的家具。
那些東西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回憶,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我都舍不得扔掉,尤其是我爸養了很多年的那幾盆君子蘭,那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了。
慕遠夜並沒有把我約在我之前住的房子,而是讓我去隔壁他的別墅去找他。
那房子,隻能要他的指紋才能打開,沒有他,我根本進不去,所以不得不找上他。
我在這裏也住了不少時日,已經熟悉,當那些熟悉的場景出現在眼前,回憶也隨之湧現。
剛在這裏住下的時候,我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會看見他晨跑的身影,遠遠看去,既陽光,也殷俊不凡。
他說送我上班,我拒絕過他一次,運背的吃了點苦頭,後來我就真的不敢輕易拒絕了。
隻是,他並不是每天都送我去公司,有時候,他會比較忙,所以這種時候,他會派車過來送我。
那段疏離,可以說並不親近,卻又透著暖意和曖昧的短暫日子,我不知道這算什麼。
最後,我想起我腳受傷,在那個簡單的夜晚,我看見的那一路閃爍的夜景,他結實的背一直到現在都讓我記憶深刻。
他也不過就是背著我走了一截路而已,當時我也是滿不在乎的,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那一刻讓我記憶猶新。
我到的時候門是開著的,但在樓下我並沒有找到慕遠夜的人。
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樓上我自然不會去,飛機上的那一幕一直到現在都讓我心悸,我自然會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那些東西,如果不是那些東西對我有意義,否管它值多少錢,我寧可扔了,也不想再見慕遠夜。
我叫了幾聲,隻聽慕遠夜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上來。”
我自然不會聽他的話上去,對著樓上叫了句:“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你就好。”
他沒有再說話,屋子裏靜悄悄的,我就這麼安靜的在樓下等,一直等。
我的腳還沒有完全好,又因為向康的追逐讓原本漸漸愈合的腳又有幾分嚴重,不管是走太久的路還是站太久,都會疼。
實在站不住了,我不得不去沙發邊坐下。
瞧了眼時間,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等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
我知道慕遠夜是故意的,我不禁蹙眉,他還想讓我在這裏等多久?
搬家公司也在不停的打電話催促,我已經急的火燒眉毛,可是那個人就是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怎麼辦?上去嗎?
這種想法剛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就被我扼殺,絕不上當!
忍不住,我又叫了幾聲慕遠夜,對他說:“你把門打開,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搬了東西就走。”
我的話響亮的在房子裏回蕩,最後石沉大海,那人了無音訊。
這時,搬家公司再次打來電話,問我到底搬不搬,說我不要浪費他們的時間,如果不搬,他們就走了。
我心不在焉,焦躁的應了一聲再等等,馬上就搬。
我想上樓,卻又心存懼怕,不敢上,我有些煩躁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在原地打轉。
我掃過屋中的東西,多想給他砸了,把他逼下來。
可以我對他的了解,我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他絕對會列一筆清單給我,讓我賠錢。
這種意識滑過腦海,我愣了一下,我很了解他嗎?竟然這麼篤定,並且猜到他的反應,可是眼下,我卻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樣的困局。
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所以搬家公司要求,如果要繼續等下去,他們要求加錢。
加錢?一提到這,我的心都在哀痛。
我現在的日子本就過的苦哈哈的,每一分都需要精打細算,為了這次搬家,我起碼得吃上半個月以上的泡麵,他們卻說要加錢,他們是想我連續整個月,一天三頓都吃泡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