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識相的沒有多問,轉開話題:“找的什麼工作?在哪個公司?”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隻要知道你男人以後可以養活你就行了。”
我對他微笑點頭:“嗯。”
他拉過我,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而我心中想的卻是,他的吻這麼溫柔,是出自真心嗎?
他曾經也對任珊珊這樣過嗎?他心中的那個人到底是她還是我?
想到我們經曆的事情,我很開又打消了這些胡思亂想,譴責自己怎麼能這樣想他?
晚上,為了慶祝慕遠夜找到工作,我們叫來了慕遠夜的幾個朋友,還有我姐以及魏玲來家裏慶祝。
給我姐打電話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陸笙,於是我纏著慕遠夜,非要讓他叫陸喬楠把陸笙也帶過來。
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我不知道陸喬楠是什麼表情,隻聽見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姐和陸喬楠如今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姐什麼都沒有對我說,就算我追問,她也隻是不冷不熱的那幾句。
就那樣。
他已經訂婚,過不了多久就會結婚。
我隻是陸笙的媽媽,僅此而已。
我們隻是兩個相識的陌生人而已。
聽我姐的語氣,好似她真的不想再與陸喬楠有什麼,更不想抱有期待。
晚上,我姐和魏玲是一起來的,關於魏玲懷孕的事情,她拖拖拉拉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做出決定,而林玄墨,似乎也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我問過魏玲,她說她現在和林玄墨也很少見麵。
魏玲說:“他不來我反而樂得輕鬆,否則我還真擔心過於猛烈的運動會弄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倒是不怕孩子沒了,我是怕大出血。”
聽著她這話,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她就跟聊天似的,語氣平平淡淡的,甚至還帶著幾分調侃。
雖然是旁觀者,我聽著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我想魏玲的心中隻怕並不是真的這麼輕鬆。
從她這話中,我已經聞到她想留下這個孩子的意思,但是她不會告訴林玄墨,至於未來,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過。
陸喬楠來的時候我姐已經到了,陸笙看見她很歡喜,脆生生的叫了聲:“塵塵阿姨。”
明明是媽媽卻叫阿姨,別說我姐,我聽著都覺得難過。
在孩子麵前,陸喬楠倒是一個慈父,雖然沒有看我姐,他到底是溫柔的對陸笙說了句:“不是一直想見塵塵阿姨嗎?去吧,去跟阿姨玩。”
晚飯時間還沒到,飯菜也還沒有做好,陸笙跟著我們忙碌,慕遠夜等人則是直接去了客房。
進去後,他們就關上了門,顯然是有事要談。
慕媽媽出去散步了,還要過一會兒才回來,所以客廳裏隻有我們三個女人加一個孩子。
“慕遠夜的腿怎麼樣?就一直這樣了?”魏玲問。
提起這事,我就覺得悵然,原本慕遠夜是打算做手術的,可是現在,我們哪裏有能力做手術?
其實我私心裏覺得我們可以先借錢把手術做了,然後再還,可是他不願意。
陸喬楠、林玄墨、季秋池自然不會在乎那點錢,患難見真情,如今慕遠夜落的這個下場,他們依舊沒有嫌棄他,還像以前那樣與他來往,甚至一再強調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實意的朋友,鐵打的交情,他們願意幫他拿錢做手術,可是慕遠夜並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