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夜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同行的自然還有安之文,隻是安之文並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麵等。
安之文這樣忠心,這倒是讓我奇怪了,如今慕遠夜已經一貧如洗,安之文難道不需要養家糊口嗎?竟然還這麼鍥而不舍的跟著慕遠夜。
這裏不是自助式的火鍋店,所以需要點單。
慕遠夜的出現,讓我渾身不自在,簡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我知道,這是人的虛榮心在作祟,但我無法不虛榮。
如果來的人是關於秋,我或許還可以大大方方,無所事事的拿著菜單上去問他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但是他,我做不到。
我又想起慕遠夜不願告訴我他新找的工作是什麼來,便猜測,他是不是也是這樣?不想讓我知道的原因是無法麵對我?
雖然隻是猜測,卻已經讓我心中不是滋味的心疼起來。
但是我很快又揮開了這些情緒,這算什麼?為了那個女人,他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沒日沒夜的在醫院照顧,與那些比,這些又算什麼?我在這裏白操什麼心。
慕遠夜本來就長的帥,服務員門爭先恐後的要上前去,想來個近距離的接觸。
幾人拉拉扯扯,便來了石頭剪刀布的一招。
有人問我:“你不一起嗎?”
我搖頭。
最後贏的是一個比我早來一個月左右的女孩子,她長相可口,很青澀,隻有十七歲,花一般的年紀。
據說她是高中輟學出來的,她學習不好,最後上了一年職高,她覺得沒什麼意思,覺得都是在浪費錢便輟學了。
我與她接觸過,之前擦杯子的時候還聽她與別的同事聊過天。
她這個人心眼並不壞,也很熱心,卻有點自視甚高。
她長得漂亮,在這火鍋店裏,也很受大家歡迎,不管是火鍋店的小夥子,還是來這裏的顧客。
有些好色的男人少不了的都要與她搭訕幾句,時常把她逗得羞答答的,像花一樣豔。
而她自己應該也知道自己長的漂亮,衝著這一點,她有點小心思。
都說女人學的好不如嫁的好,憑著自己這幾分美貌,她倒是覺得自己不愁嫁,就想吊一個金龜婿,從此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小姑娘簡單,也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倒是也沒瞞著誰她有這樣的心思。
她坦坦蕩蕩,在某些人眼中,她卻像一個笑話,我想,有些人在心中對她應該是不屑的吧。
不過這些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人的成長,總是需要打磨的。
小姑娘歡歡喜喜又羞答答的過去,不到五秒鍾,她就灰不溜秋的回來了。
她站在我麵前,有些神秘的打量我:“你跟他是不是認識啊?”
“不熟。”我說。
她有些失望:“那就是認識嘍?”
我沒吱聲,她說:“他點名隻要你。”
不管是誰,來者都是客,如果我還想繼續這份工作,我就得奉客人為衣食父母。
各行各業,都是這麼個道理,顧客就是上帝。
拿過菜單:“我去。”
我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把菜單放在慕遠夜麵前,不冷不熱的說:“請問先生鍋底要辣還是不辣的?”
“我吃不吃辣你不知道?”
我直接無視這句話,“既然這樣,那我就給先生來一份麻辣的鍋底。”
他說:“不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