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這不是慕遠夜聲音嗎?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是被人吊在這裏的嗎?是誰?誰會把他吊在這裏?
想到這裏是方慶天的地盤,我很快明白,方慶天這是在給自己的閨女出氣,誰讓他不把他的閨女放在眼裏的。
當著季沫沫的麵,他不能把慕遠夜怎麼樣,背著自己的女兒,他卻可以對慕遠夜胡作非為。
看到此情此景,我忽然想起曾經慕遠夜背上都是傷的事情來,那次他身上的傷,是不是也與方慶天有關?
不過我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得知是慕遠夜,我皺了皺眉問沈煉,“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沈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話卻是對慕遠夜說的:“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他把慕遠夜從樹上放了下來:“你們有什麼話快點說,我去前麵給你們守著。”
臨走前,沈煉還碎碎念的問了一句:“你明知道這樣會被懲罰,又何必這樣做?對她溫和一點你也不是做不到。”
聽著沈煉的話我皺了皺眉,心裏卻覺得格外不舒服。
我是那樣的不願意看他給季沫沫好臉色,說實話,其實我私心裏是希望慕遠夜不給季沫沫好臉色看的,其實每次看見季沫沫碰一鼻子灰,我的內心都是暢快的。
倒是沈煉,他這麼好?也不知道和慕遠夜是什麼關係。
我並不領情:“不用了,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要走,被慕遠夜拉住,他對沈煉感謝道:“麻煩你了。”
沈煉點了一下頭就轉身走開了,夜本來就黑,沒走幾步就不見了沈煉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走的遠不遠。
如果沒有了他的帶路,我還真找不回去。而且這裏這麼危險,誰知道方慶天在這裏除了養了狗外還有沒有養別的東西,比如蛇啊,虎啊這樣的東西。
而且我看那天看見的那些狗並不是普通的狗,倒是有點像狼。
我顯得十分被動,也不敢意氣用事,隻好在這裏與慕遠夜耗。
他畢竟已經在這裏吊了許久,手上已經使不上什麼力道,我隻是輕輕一推,就把他給推開了。
我也沒看他,隻是看向別處:“有事就快說,我還困的很,要回去休息。”
我被他拉著抵在樹上,他手上雖然沒有力道,自身的體重已經足以讓我無法動彈。
我就這麼被他壓著,控製著,怎麼也掙脫不掉。
他結實的胸膛壓著我,彼此依偎在一起的身體,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都讓我心跳如麻。
他的唇湊了過來,隻是輕輕一觸,我立刻像觸電一般避開了去。
他的唇就在我的耳邊,他也沒再動,我聽見他說:“沈煉問我何必這樣做,我想告訴你,說給你聽。”
“因為隻有惹怒方慶天,隻有這樣,我才能像現在這樣與你說話。”
他的手,已經落在我的臉頰上,手指溫柔的撫摸我的臉頰上的肌膚。
他這話,多少還是讓我有些觸動,讓我心底微微泛起波瀾。
方慶天盯我們一直都盯的緊,就算見麵,我們也隻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連話都接不上幾句,更何況是更親密的舉動?
其實就算我們想怎樣也不是沒有機會,除了方慶天的人在看守我們外,我也不曾給慕遠夜機會,因為我一直都不曾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