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夜緩緩收回扣著我後腦勺的手，涼涼的笑：“試問，在這世上，有幾個人敢不聽方老爺子的話？”
“可是我也說過，除了這個女人，我絕對不會再娶別的女人，更不會娶您的女兒。”
方慶天沉聲道：“那幾年，你和佳怡相處的不是挺好的？”
一提這個話題，慕遠夜頓時沉了臉色，一副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的樣子。
可是方慶天偏偏不如他所願，方慶天笑著說：“我知道，當年你是為了錢，為了利益才留在佳怡身邊，但你對她不是也挺好？我不信你當初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很早之前我聽見的一個八卦，她們說，慕遠夜曾經被一個有錢的女人包養過……
此時我忽然明白了什麼，如果沒有說錯，她們說的那個人就是季沫沫吧，隻是那個時候她並不叫季沫沫，而是王佳怡。
被提及不喜歡的往事，慕遠夜冰冷過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端著世態炎涼的譏誚和魅笑，他說：“你也說我是為了錢和利益，既然這樣，我怎麼可能有感情？”
方慶天成竹在胸：“既然這樣，你對這位楚小姐怕也不會有什麼感情吧，你接近她不過是因為……”
方慶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遠夜打斷，他冷冷的說：“你想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殺要刮你隨便。”
“但是……唯獨背叛，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我知道，他指的背叛是背叛我，背叛我們的婚姻。
真的很難想象，我竟然能從他的口中聽到這麼正氣凜然的話。
季沫沫捂著自己的心口已經多時喘不過氣，終於，她扛不住地暈了過去。
她有兩次犯病都與我在一起，第一次，慕遠夜對我冷冷的警告讓我離她遠一點，並且疾言厲色的說，我最好祈禱季沫沫沒事，否則……
第二次便就是在前不久，我與她在酒店的走廊裏，到處都沒有什麼人，已然夜深人靜。
當時他甚至顧不上隱瞞自己裝殘的事實，抱著她就匆匆離開了，甚至把我撞倒在地。
而這一次，慕遠夜卻隻是淡淡的看著，無動於衷。
我皺著沒深思了一陣，一個猜測在心底蔓延。
之前我一直都不曾多想，覺得季沫沫對他有不一樣的意義，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對季沫沫似乎也並沒有多麼上心特殊。
現在，我想我也許有點明白了。
他那麼緊張季沫沫，是怕方慶天遷怒於我？
他並不是真的緊張季沫沫，隻是她不能有事，尤其還是與我有關，因為我與他的關係，很容易讓方慶天遷怒我，追究我的責任。
真相，真的是像我猜測的這樣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已經迷亂不清，已經分不清是非黑白。
方慶天徹底怒了，他扶著暈過去的女兒，踉踉蹌蹌的有點站不穩，好在管家眼疾手快，忙幫他一起扶住了季沫沫。
方慶天，臉紅耳赤的指著我們：“把這兩個人給我關進刑房！”
刑房，如果沒有猜錯就是那天沈煉受傷的地方，當時我也進去過。
我還記得在裏麵我看見了各種刑具，鞭子，夾子，等等等，還有很多我沒有見過，甚至叫不上名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