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我心中一沉,頓時被揪了一下,有點刺疼和難過,但我依舊平靜。
我平靜的說:“吃一塹長一智,人,總是要學聰明的,不然被人賣了也活該。”
他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拉著我上了樓。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現在看,他肯定還是有目的的。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頭大心累,因為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而我,必須打起十分的精神應對。
被他扔在床上,我正想爬起來,他解釋的身體就壓了下來,他沉重的體重壓得我心口缺氧而暈眩,眼冒金星。
“起來!”我推著他的胸膛沒好氣的吼道。
他抓著我的手壓在兩側,讓我被迫挺著胸膛,似是迎合。
我羞憤地別開臉,埋下頭在我脖頸處嗅了嗅,然後吻在我的脖頸上。
我怕癢,瑟縮了一下,像是觸電一般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
他笑了:“你的身體遠比你的嘴誠實。”
我沒好氣的說:“滾!我隻是怕癢而已!”
“是嗎?”他不置可否,唇再次落了下來,沿著脖頸,向下。
我沉沉的問:“你想還想利用我什麼不如直說!”
他輕笑:“那多沒意思。”
我說:“你還想故技重施?”
雖然我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為對慕遠夜來說,我依舊存在利用價值,依舊可以激到江修成。
隻要有價值,就值得利用,所以隻要不想放過我,隻要他想,我就難以逃脫。
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恨,於是我恨恨的說:“在那個山村,你怎麼沒被那些人打死呢?”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心中是難過窒息的。
即便很多事情我已經淡然,即便我已經認真他的真麵目,即便我告訴自己我不愛了,不喜歡了,可是那些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
不哭泣不表示不難過,不說愛不表示真的不愛,說恨,也不表示就真的恨。
這一刻,我是那樣的難過心痛。
我想,如果他死了,如果我沒有被得救,或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一切也就結束了。
就算我的命運悲慘淒涼,但也好過現在得知真相,被欺騙,心如死灰。
他看著我,變得嚴肅起來。
他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問我:“你希望我死?”
“是。”而我心裏想的卻是,我希望我們一起死在那裏,沒有將來,沒有現在。
這樣,一切都可以留在最美好最真摯的時刻,沒有欺騙和利用。
“你恨我?”他的聲音很沉靜,不見波動。
“我不該恨你嗎?你利用我,欺騙我,難道我還應該感謝你不成?”
他洶湧地吻了下來,我以為他又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光彩的事情,卻不想他最後忽然起身,轉身去了浴室。
我盯著浴室的門,最終還是紅了眼睛,熱淚盈眶,但我並沒有哭出來。
等慕遠夜從浴室出來,我已經恢複如常,麵色麻木,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頭。
“隔壁就是客房,你可以睡那裏。”
我求之不得,二話不說就出了這間臥室,朝客房走去。
我真是要感謝他,並沒有勉強我。
這一夜,我睡的並不好,天亮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來。
聽著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我拉來窗簾一看,原來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