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糾結,我最終還是去看了慕遠夜,就當是對他的感謝,感謝他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昨晚安之文走的時候告訴我,慕遠夜在醫院,所以我一下班就打車去了醫院。
尋著記憶中,安之文所說的,我找到了慕遠夜住的病房。
此時也正好是醫院交班的時候,該下班的已經下班,該上夜班的正在準備,隻有幾個值班的人在忙碌,所以此時住院部這邊人煙稀少。
在病房門口停頓了一下,我正準備敲門進去,身後傳來安之文的聲音:“楚小姐?你來看慕總了。”
我點頭:“你說的對,他對我有恩,我的確應該感謝他。”
“進來吧,慕總……”安之文門也沒敲,就邀我進去,還高興的對慕遠夜報喜。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
我皺了皺眉,有些好奇他看見了什麼,以至於做出這樣的反應。
我走了兩步,往裏探去,就見慕遠夜和任珊珊舉止親昵。
我愣了一下,頓時覺得好笑。
我譏誚的看了看安之文,他有些尷尬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為慕遠夜開脫:“這位小姐應該是慕總的朋友,她應該是來看慕總的。”
“嗯。”我笑著應聲,沒給安之文的好意潑冷水。
不管他知不知道任珊珊和慕遠夜之間的關係,我都覺得安之文是個不錯的人。
我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櫃子上,疏離的站在旁邊。
裂開一抹淡然的笑,我撇清關係的說:“安之文說你對我有恩,所以我來看看你,我覺得他說的對,不管對錯,於情於理,我應該感謝你的。”
而後,我慎重,感激的對他道了一聲謝謝。
慕遠夜撇了安之文一眼,後者訕訕的,心虛地別開了頭,甚至不敢與慕遠夜對視。
任珊珊笑著好奇的問我:“他對你有什麼恩?”
我沒有看她,隻是禮貌而疏離的說:“這個你問慕總比較好,畢竟你們關係不錯。”
慕遠夜直直的看著我,從我出現起,他就沒有什麼表情。
我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自然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心裏是不是會驚訝我看見任珊珊的平靜和從容。
又道了一聲謝謝,我說:“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我轉身離開,安之文忙說了句,我去送送楚小姐,就追著我的腳步出來了。
他與我一起走進電梯,十分歉然的開口:“那個……她應該是慕總的朋友,女性朋友……”
我冷笑著問他:“你沒看他們都要親一塊兒了嗎?朋友會這樣?”
狡黠一笑,靠近他:“我們也是朋友,不如我們也……”
我點到即止,不用把話說完就已經把他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電梯的角落去。
我無辜的聳肩,據實力爭:“你看,我們也是朋友。”
安之文訕訕的站好,啞口無言。
我盯著電梯門說:“你不用為他辯解什麼,開脫什麼,這些我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電梯門打開,我對他說:“你的希望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安先生,您現在滿意了嗎?我可以不用再來了嗎?”
還不等安之文說話,我就率先走了出去,因為我知道,他已經無話可說。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江修成的電話,他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告訴他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