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別開頭看向窗外。
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靠在慕遠夜肩膀上。
我睜開眼睛愣了一下,然後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一本正經的整理自己有點淩亂的頭發。
我剛坐直,就被慕遠夜拉了回去。
他的手按著我的頭,讓我重新躺在他的肩膀上:“你這是打算翻臉不認人?”
我抿著唇不語,暗暗使力,想要掙脫他,他的手卻像一塊大石一樣沉,我怎麼都掙脫不掉。
最後我幹脆妥協,任他這麼壓著。
渾身鬆懈下來,我這才輕鬆不少。
他說:“你在我身上睡了這麼久,睡的我肩膀都酸了,連句感謝都沒有?”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嗎?”
他笑了一下:“你在跟我套近乎?我們熟嗎?”
他這是在故意找茬吧?
我挑眉,懶得搭理他,幹脆沉默下來。
可我,我睡著的時候還好,我現在醒著,以一個保持一個姿勢久了實在受不了。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耐力,竟然這麼與我較勁,也不嫌幼稚心累,他不心累我都心累了,脖子更累,酸疼酸疼的。
無奈,我隻好再次央求他:“我脖子有點酸,你能把你的貴手挪一下嗎?”
他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我不得不陪著笑臉與他套近乎。
他麵癱道:“我們不熟。”
我怒道:“不熟你壓著我幹什麼?”
他牛馬不相及的來了句:“誰說與我再無任何關係的?”
我被他給堵住,頓時明白他這是較的什麼勁。
不是因為我沒有說謝謝,也不是因為他需要一句感謝。
隻是,他這勁較的是不是太幼稚無聊了一點?
不就是一句謝謝嗎?給他就是。
“謝謝。”
然而他並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左等右等,見他依舊無動於衷,我隻好問:“我已經感謝你了,你還想怎樣?”
他忽然低下頭朝我看了過來,而後整個人壓了過來。
他的容顏在我眼底放大,最後我隻能看見他的眼睛,近在咫尺。
我的手被他握住,腿被他壓著,就連身體也被他桎梏。
就像個傀儡,任他為所欲為。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我,我惱怒地別開臉,冷漠以對,不想再看他,他卻捏住我的下顎,再次吻了上來。
這一繾綣,就又是好一會兒。
他命令我:“笑。”
我惱怒的瞪著他,十分不滿。
我又不是木偶,也不是他的玩具,為什麼他說笑我就笑?
見我毫無反應,他微微勾唇,“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
說著,他的唇又貼了過來,準備新一輪的輾轉廝磨。
“住嘴!”
我的餘音被堵在他的唇齒間,隻留下嗚嗚的聲音,無力反抗,無力呻-吟。
他這是鐵了心要為難我,非要我順從聽話不可。
在這一次次的廝磨中,我的唇已經有點微微的刺疼,他卻絲毫不厭倦這樣的遊戲。
我無奈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這些小打小鬧的遊戲都不是他的目的。
他勾唇邪魅一笑:“我想怎樣?”
他喃喃自語,似是惆悵和迷離:“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