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季沫沫的電話,她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人渾身不舒服,她質問我,昨天和慕遠夜一起幹什麼去了?
我感到意外,她怎麼會知道?誰告訴她的?
既然她已經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掩飾,若是謊言被揭穿,隻會讓自己看起來特別傻,特別白癡。
所以我也坦然,正經而嚴肅的問:“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們幹什麼去了。”
我不知道季沫沫是不是知道什麼,這件事我絕對不能跟她說實話,於是我說:“我去看一個朋友。”
季沫沫也沒問真假,嚴厲的警告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手中,你若是讓我不痛快,我會讓他更不痛快。”
我有些惱火:“又不是我非要跟他一塊兒,是他非要跟我一塊的!”
季沫沫哪裏會聽我說這些,不耐的說:“嘴長在你臉上,你難道不會拒絕他嗎?還是說,你根本就舍不得拒絕?”
我想說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情誰做的了主?
我話還沒出口,季沫沫又淩厲道:“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是你的錯,如果你還想要你弟弟的話,最好把事情做絕一點!”
她掛了電話,留下我一個人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氣悶鬱結。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簡直無理取鬧!
我煩躁撓了撓頭發,心裏又開始擔心,因為這事,她是不是真的會找我弟弟的麻煩?
想到方慶天的那個刑房,我渾身的汗毛不寒而栗。
重新拿起手機,我想給季沫沫打過去,讓她不要傷害我弟弟,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乖乖聽話。
但是最終我還是忍住了,並沒有打過去。
事情已經發生,如果她真的想對我弟弟做什麼,也不是我三言兩語求求她就可以消磨她心中怒氣的。
她隻會加倍的踩我,讓我苦苦哀求,這樣她才會覺得心口的那口氣得到了舒緩。
相反的,如果我表現出漠然的態度,就算她真拿我弟弟撒氣,也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因為她會覺得沒意思,也就不會在折磨我弟弟。
我姐那邊,我早就已經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她,她倒是沒說什麼,但我還是感覺到她的氣餒和失望。
我隻好勸她不要急,說我已經在托人找肇事司機的妻子。
因為擔憂我弟弟,這一夜我輾轉難眠,又到很晚才睡著。
慕遠夜不在,也就不存在季沫沫所謂的離他遠一點,因為他已經離我很遠,足夠安全。
他不在的這幾天我倒是過了幾天平靜日子,但是這樣的日子卻讓我覺得心中有愧,因為我弟弟還沒有被解救出來。
同時,這樣的平靜讓我感覺到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感。
季沫沫讓我狠一點,而後她又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讓我中傷慕遠夜。
那通電話讓我沉重,也讓我揪心。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因此也沒有去過多的關注江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正為自己的事情焦頭爛額,江修成的媽媽也不知道怎麼得知我住在她兒子這裏……
不過也是,這種事情還要怎麼得知?那是她兒子的房子,那個男人又是她兒子,隻要她稍微打聽一下,或者來家裏看一看,就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