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想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也不知道這裏麵的曲折,但我聽明白了,慕遠夜的意思是,這是向康的陰謀和栽贓。
歎了一聲,他苦笑:“原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從他這話中聽見了莫名的難受和灼痛。
他笑了:“好,好,忘了好,忘記了倒也幹淨,隻是,我們的賬,該如何算?”
他嚴肅認真的說:“你欠我一條命。”
氣氛嚴肅起來,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進來上菜,也算給這氣氛潤了幾分色。
秦雲哲說:“慕先生,橙子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受了不少苦,這幾年,她過的也並不如意,吃過不少苦,人死不能複生,她若是有什麼過錯,還請您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若是想要什麼補償,我們都會經曆完成你的意願,還您恩情。”
秦雲哲說的誠懇,慕遠夜卻並不領情,他淡淡的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你少插手,與你無關。
秦雲哲頓時被堵的有點說不上話,也的確,按照慕遠夜的說法,我欠他一條人命,若是按照秦雲哲那樣的說法做,用當下的形容詞來說,就是瑪麗蘇,聖母。
憑我對慕遠夜的初步了解,我覺得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我問:“你是要一命還一命嗎?”
還不等他說話,我已經給出了答案:“我接受,隻要你同意,我可以隨時把這條命給你。”
“橙子!”秦雲哲不讚同的叫我。
我很平靜,也很淡定:“既然我欠他的,還也是天經地義。”
慕遠夜笑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而我依舊平靜。
他說:“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不要你的命,也不會要你的命。”
妻子……
是的,我記得昨天晚上他也這樣說過,他說我們是夫妻。
秦雲哲說:“向先生也曾說過,橙子是他的妻子,他們是夫妻,但是事實證明,他隻是個騙子。”
我也確實這樣想的,既然向康是騙子,誰又能證明他慕遠夜是不是騙子?雖然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值得欺騙的。
慕遠夜無所謂的說:“你們可以去民政局查,看她楚青禾丈夫的那一欄寫的是不是我慕遠夜的名字。”
晚飯後,我本來準備留下來住酒店,雖然住這裏貴的嚇人,但與欠人人情比,我更不想與慕遠夜同住屋簷。
但是我的意願並沒有得到認同,甚至都沒有商量,我就被慕遠夜抓上了車。
臨走前,他對秦雲哲說:“秦先生,我們這裏的風景還是挺不錯的,既然來了,不如看一看再走,也不枉此行。”
還不等秦雲哲說話,他已經關上車窗,啟動車子帶著我揚長而去。
我扭頭瞧秦雲哲在酒店門口的身影,雖然我什麼都看不見,但我就是固執的扭著頭,好像能聽見秦雲哲說什麼一樣。
其實我真的很希望留下,與慕遠夜比,我更想選擇與秦雲哲呆在一處,畢竟我們已經認識了三年,雖然慕遠夜說我們是夫妻,但我對他完全陌生,而他身上的氣勢,讓我畏懼壓抑。
“就這麼舍不得?都看不見了還要看。”他冷誚了一句。
我淡淡的說:“我隻與他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