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鬧的我不太高興,因此回去的路上我都沒有說話。
也許是失望吧,沒有跟我姐走成。
其實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問她,我想知道許多於我有關的事情,而此刻,那些事情都隻能變成我心中的迫切,急切,卻也枉然。
慕遠夜去上班照舊想帶上我,但我並不想跟他一起去便推拒了,他倒是也沒阻止我,隻對我說若是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
他給我買的手機,電話薄裏唯一有的號碼就是他的。
等他走後,我這才給秦雲哲打電話。
他是被我叫來的,此時卻被我扔在酒店不聞不問。
約上秦雲哲,我正打算出門,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以為墓園是有什麼東西沒有拿,所以又回來了,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也沒多想,就開了門。
怎麼也沒想到,外麵站著的人竟然是向康。
“青禾。”
一聽是他的聲音,我往後退了半步,這才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向康拉住我:“青禾,我求求你,救救朵朵,救救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我推開他的手,冷漠的問:“朵朵怎麼了?”
向康說:“朵朵生病了。”
朵朵這個孩子,雖然自始自終我都沒看清她長什麼樣,但是她給我印象還是不錯的。
她不會說話,但我感覺得出來,她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我和她接觸不多,最讓我記憶猶新的一次是在向康家的晚上,我從房間裏出來要喝水,摸了半天的杯子都沒摸著,還是她遞給我一個杯子。
當時向康和李婧都不在客廳,隻有我和朵朵。
一個隻有三歲的孩子,十分懂事又聰慧。
我對她微笑著說了聲謝謝,她跑開了去。
我聽見電視機換台的聲音,想來是她拿著遙控器在玩兒。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她並不是我的孩子,特別想親近她,卻又覺得手足無措,無從下手,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自己回了房間。
“朵朵生病了,你找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是醫生,救不了她。”
向康有點激動:“不,你可以救她,而且能救她的人隻有你!”
我皺眉,“怎麼說?”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對向康這個人我已經有一些了解,隻要他想優雅,他一定可以非常優雅,他想紳士,他就會紳士到讓你有一點壞心思好像都是褻瀆。
同樣的,隻要他想讓你覺得壞,你就一定會對他咬牙切齒。
可以說,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他的每一麵我也算多少見識過,他就像一個演員,演繹著各種各樣的人,好的壞的。
此時,向康演繹的是一個擔心女兒的父親,以他的演技,自然可以發揮到淋漓盡致。
他懇切而真摯的說:“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先是利用了你,現在又……但你畢竟是朵朵的媽媽,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跟著我去醫院救朵朵。”
我懶得聽他說這些廢話,隻是問:“說吧,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白血病,我們已經配對過了,你的骨髓和她是配對的。”
怪不得……
那些古怪的問題此時似乎都有了答案,在我在向康家住的時候,朵朵總是很少與我接觸,而向康也沒有要我們‘母女’培養感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