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哲沉重的說:“的確是這樣。”
原來如此……
我終於明白了這前前後後的事情,原來,那個以我姐姐的名義來慕遠夜家的人是向康安排的,她的確給我簽下了離婚協議,但同時,她也給我簽了一份腎髒捐贈書。
隻有得到這個東西,他們才敢做手術,並且不會有後患,就算打官司,那也是證據。
他們把離婚協議寄給慕遠夜,其實就是想我們鬧掰,就是想讓我忍受不了而出走吧,或者,他們想激怒慕遠夜,好讓他把我丟出去,但是慕遠夜並沒有這樣做,他限製了我的自由。
想來當時向康也是急的,一等就是好久,才終於有機會下手。
所以,向康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我與朵朵骨髓配對,他想要的其實是我的腎,就連朵朵的病,他都沒有對我說實話,一直都在騙我。
從一開始,他就在騙我,而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隻是,他為什麼遲遲不動手呢?
如果要說機會,他剛找到我的時候機會更佳不是嗎?那個時候慕遠夜還不知道我的存在,還不知道我來了這個城市,並且還沒有遇見我。
秦雲哲問我:“你打算怎麼做?”
打算怎麼做?
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過,隻是覺得內心悲涼。
對這個充滿謊言和欺騙的地方,以及這個可怕的地方感到恐懼。
有句話說的好,最可怕的不是洪水猛獸,而是人心。
我此時深有感受,最可怕的,果然是人心。
我是當事人,能通過那些毫無聯係的事情猜到這些很容易,可是慕遠夜並不知道,不過,以他的能力,能查到這些也很簡單吧,想來他此時應該也查到了吧?
我心神一震,“慕遠夜現在在哪裏?”
秦雲哲說:“他現在應該是在上班吧。”
上班嗎?
我卻覺得那麼不太可能呢。
“給我姐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就問我姐:“你去找找向康,看能不能找到他。”
“找他做什麼?”我姐不解。
她顯然也並沒有往這些事情上想,也並沒有想到一切與向康脫不了關係,估計還在四處找那些把我抓走的人。
“慕遠夜可能出事了。”我沉沉的說。
我姐笑了起來:“看什麼玩笑?他能出什麼事?”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哪裏有心情與她在這裏開玩笑?
認真嚴肅的叫了一聲:“姐。”
她應該也感覺到我不是在開玩笑,也嚴肅起來:“好,我這就去讓人找。”
這邊,我也在打慕遠夜的電話,但是他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我一直在等消息,果然,她那邊傳來消息說找不到向康。
“找慕遠夜!”我急的都快要哭了。
我姐問:“青禾,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感到窒息,說;“這件事很有可能與向康有關。”
她聽了十分憤怒:“這個王八蛋!”
她立刻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向康被慕遠夜帶走了?不行,我們必須馬上找到他們,慕遠夜這個人,什麼事都做得出。”
一聽她這話,我的內心就是一沉。
對於慕遠夜,在我目前的記憶中,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我也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張狂的人,張狂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