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朵朵,想到家裏的冰箱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便去超市采購。
我姐今天晚上是肯定不會在家裏吃飯了,有陸喬楠在,餓不著她,因此我也沒打算做她的飯。
我問朵朵,“有什麼想吃的嗎?”
朵朵想了想,開始比劃麵條,想吃意大利麵。
我一邊找麵條一邊應聲:“好吧,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吃麵條。”
回到家,就見家門口停著一輛車。
走近了,這才看見車前輪椅上坐著的人。
江修成,似乎已經有許多天都不曾見過他了。
淡淡的掃過他,我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開了門,也用不著我請,他自己就進來了。
因為他知道我是不可能邀請他的,等著我邀請他進來,太陽和月亮不知道要交替多少個世紀。
他似乎是感冒了,有點咳嗽,從我見到他起,他就會時不時的咳嗽一聲,雖然他已經盡量壓抑聲音,不想讓我聽見,卻還是難以克製。
我並不想理會,但是那一聲聲咳嗽著實擾人。
江修成:“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朵朵,幫媽媽把這些東西放到冰箱裏去。”
朵朵點頭,然後我提著剩下的東西去廚房。
“咳咳咳。”細微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過來,不用想也知道,他人已經在廚房門口。
我也懶得去看他,甚至不想投去關注的目光。
這個男人,我太知道,他不溫不火的,做事總是淡淡的溫柔,總是讓你狠不下心來。
也沒看他,我說:“既然生病了就回去休息,往我這裏跑什麼,我又不是醫生,看不好你的病。”
他微笑,語音溫柔:“從某種程度上說,你比醫生厲害,是一味靈丹妙藥。”
我深深一歎,江修成哪怕是在說情話的時候也說的這麼順其自然,這麼紳士溫柔。
我冷淡的回:“你不用對我說這些,沒有用。”
他有點哭笑的意味,但聲音依舊溫柔,笑意清淺,隻是在我那句話後停頓了許多秒才說:“沒有關係,你可以選擇聽與不聽,但我也可以選擇說與不說。”
對他,沒有一次不像是打在軟棉花上一樣,但我卻又拿他毫無辦法。
除了漠然以對,或者無視,我真的已經做不出更過分的事情了。
我想問他到底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因為那些股份嗎?但這個話題已經提過不止一次,他表示他對那些東西並不在乎。
而又有一次,他認真嚴肅的對我說:“我想要的,隻有一個你而已。”
但我並不接受這個答案,怎麼說呢,因為他並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個,所以他的答案我並不接受,也並不曾放在心上。
那句話繞在嘴邊,最終還是被我咽了下去,搖了搖頭,那顯然已經成了毫無意義的話題。
最終我們沉默下來。
水開了,下麵條的時候,他這才又吱聲:“能給我也下一碗麵嗎?我也還沒有吃,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說著,他又咳嗽起來,那聲音像是撕著嗓子和肺,偏偏他還壓抑著,不讓聲音那麼大。
我聽著都覺得心煩意亂,很不想理會,甚至不想做他那一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