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寫著:哪裏都不要去,在這裏等著,一會兒我來接你見個人。
瞧了眼時間,我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是下午兩天。
慕遠夜說一會兒接我去見個人,但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打他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也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什麼事。
他不來,我隻好在這裏等,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一直到等到晚上。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下來,而我要等的人還是沒有來。
我愣愣的看著窗外,已經又開始模糊起來,那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因為是他,我才願意在這裏一直等到現在,然而此時,我已經不想等。
慕遠夜的手機依舊打不通,我從酒店走了出去,我原本是打算回家的,最後我找去了慕遠夜的家。
我知道他還住在那裏,住在我眼瞎的時候住過的那棟房子。
需要門禁卡,而我在這裏的鑰匙早就已經被收走,所以我進不去,徘徊了一陣我最終還是回了家。
家裏很清靜,沒有人,別說我姐連朵朵都不在。
我皺眉,給我姐打去電話,問她現在在哪裏,朵朵呢。
我這才知道,原來因為婚禮一事,為了不打擾我和慕遠夜的二人世界,她帶著朵朵和陸笙旅遊去了。
我姐說,公司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雖然現在離開的不是時候,但是她就是想放鬆一下,因為估計這件事之後,她以後可能沒有什麼時間了。
我懂我姐的意思,如今季沫沫下台,當初為了讓她更有決策權,我手中的股份轉到她名下,現在她就是這個公司最大的股東,繼任決策人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們都不在,阿姨也不再,家裏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晚飯我隻好自己解決,隨便吃一點。
就在我恍惚一切也許都是夢一場的時候,慕遠夜於第二天早上終於出現在了我麵前。
聽見門鈴的時候我還奇怪會是誰,卻不想竟然是他。
他樣子有點糟蹋,頭發有點亂,衣服也不是特別工整,似乎是一夜未睡,眼睛裏還有血絲。
看見他這樣,我怔忡了好久才又意識過來,或許那一切都不是夢。
他站在門口對我說:“對不起,昨天她進了搶救室,一直到早上才醒過來。”
“哦。”我了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去照顧任珊珊了。
我等了他那麼久,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他卻是沒接一個,甚至連電話也給給我打一個,不知道是關心則亂顧不上別的,還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以至於忘了我。
明明心裏就不是那麼舒坦,然而我卻又無法與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較真。
在最初的高興和幸福感爆棚之後,我此時已經可以平靜下來麵對。
我平靜的問:“有事嗎?”
他皺了皺眉,似乎並不喜歡我這樣的反應,眉眼間有幾分忍耐。
還不等他說什麼,我又道:“任珊珊不是生病了嗎?她不是才搶救過嗎?她不需要照顧嗎?你去吧,我沒有關係。”
他站在門口深深的看著我,像是在探究我這話說的是真是假,又像是在認真考慮怎麼跟我解釋,或者怎麼對我說。
我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真的沒事,推了推他:“你去吧,我沒事,我還犯不著跟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