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唱兩句,電話就被人接通,傳來林玄墨不著調的:“老婆,是不是想我了?”
難得接到魏玲打來的電話,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他怎麼能不調侃兩句?
頭大的瞧了眼屋子裏的那些人,魏玲滿頭黑線:“我有點事情要給你說……”
林玄墨正等著她說事,卻不想那邊的人安靜下來,久久沒了音:“怎麼了?”
他問了句,還是不見她說話,便起了調侃的心理:“什麼事這麼難以啟齒?難道是你外麵有人了?”
“林玄墨!”魏玲沒好氣的吼他:“你無不無聊!”
他笑:“隻要不是外麵有人了就行。”
撓著頭,魏玲終於道:“我家人來了。”
林玄墨了然:“還以為是什麼事,來了就來了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這個不需要跟我交代。”
魏玲悵然,“我隻是想讓你有個心裏準備,他們不太好相處。”
電話那頭的人笑:“他們是老虎不成?還能吃了我?”
她無奈,看上去好像是她杞人憂天了。
動了動唇,她提起勇氣說,“如果他們想問你要什麼東西,提什麼要求,你別理他們就行,我會盡快讓他們走的。”
林玄墨笑了笑,問她:“你在緊張什麼?”
魏玲沉默,她不會告訴他,她怕他因為他們而輕看她,或者不屑她。
她不說他也沒再問,隻道:“我會很快回來的,不用給我省,讓阿姨多準備幾個菜,遠來是客。”
“嗯。”淡淡的應了聲,魏玲掛上電話,然後繼續去與她的媽媽鬥爭,把保姆阿姨的東西搶過來,原封不動的放到另一個房間。
阿姨回來,魏玲隻好拉下臉十分不好意思的去賠禮道歉,自己的東西被人亂動,即便心裏再不高興,主人來道歉,她自然是客客氣氣的,表示並不在意。
但是當保姆阿姨看見自己被扯斷的項鏈,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那條項鏈,還是她兒子買給她的,她一直都舍不得戴,走哪兒拿哪兒。
魏玲也注意到阿姨的情緒,忙再次給她道歉,盡量彌補過失。
“要不……我幫您拿去修吧?”魏玲深感抱歉。
即便不快,阿姨依舊和氣:“沒事兒,這東西是我兒子買給我的,我又不戴,便一直放在那裏,就是留個念想罷了,斷了就斷了吧。”
一聽是阿姨的兒子買的,魏玲了然,心裏更加過意不去了:“對不起。”
“沒關係。”阿姨笑道。
避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從阿姨的房間出來之前,魏玲對阿姨說:“以後您的房間鎖一下,鑰匙自己拿著。”
“好。”阿姨笑著應了。
深深吸了口氣,魏玲心裏還是十分歉疚,從阿姨剛才的落寞,她看得出來,雖然那根項鏈她不戴,但因為是兒子買的,她非常珍惜。
如今好好的東西她連戴都舍不得就壞了,想來心裏也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出來,魏玲一想到她又要去應付那一大家子她不是一般的頭疼。
他們明明就是她的親人,卻讓她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樓上樓下圍觀了一圈,那幫人現在總算是消停了,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梯。
魏豐寶的腿搭在茶幾上,搖搖晃晃悠哉遊哉的,臉上的表情全是享受,好像這房子是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