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夜沒有要搭理的意思,瞧了眼就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不再理會。
但是那鈴聲實在不消停,我推開他,笑著說:“你還是接吧,說不定人家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慕遠夜不依,繼續手上的動作,又急又委屈的說:“現在什麼事都不沒有現在這件事重要,這麼久沒見,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不想。”
“不想?”他逼迫而來,讓我難以招架的笑起來,有點發顫。
那鈴聲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我被它擾的有些惱,再次推開他:“你還是接吧,說不定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呢。”
慕遠夜接起電話,我就在他的懷裏聽,聽那邊的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慕遠夜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也聽不出親疏,但我感覺到他的不耐煩。
我閉著眼睛,心裏多少都有點煩躁。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小山村,那個救了慕遠夜的村長,那個照顧了慕遠夜一段時間就對他傾心的村花如今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並且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生活果然處處都充滿了戲劇和狗血,讓人應接不暇。
鄭詩涵問慕遠夜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慕遠夜也沒解釋,直接問她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人有意無意的試探慕遠夜今天晚上有沒有與我睡在一起,發生點什麼,慕遠夜似真似假,淡淡的說:“我們還沒正式離婚,就算發生點什麼也不奇怪。”
那邊的人可能覺得慕遠夜是在開玩笑,再故意氣她,嗔了一句:“你就知道欺負人家。”
聽著這嬌滴滴的話我睜眼瞧了他一眼,就見他蹙著眉,一副隱忍的樣子。
我有點好笑,惡作劇的咬住他的耳朵,小聲低語:“這麼個又年輕又漂亮的美女跟你撒嬌,你蹙眉做什麼?難道就不覺得心花怒放?骨頭都酥了?”
他好笑的瞪了我一眼,手掐在我的腰側。
那是我的敏-感處,就跟撓撓癢癢似的難受,讓我想哈哈大笑,但我忍住了,忙去抓那隻手。
“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不等那邊的人回話,慕遠夜掛上了電話。
我和他離婚的事情鬧的那樣凶,那天在醫院,那樣的場麵,我雖然沒有歇斯底裏,但壓抑的樣子已經足以撐場麵,讓人感覺到我對他的失望。
慕遠夜可以那樣大大方方的對鄭詩涵說就算發生點什麼也不奇怪,隻怕鄭詩涵也不會覺得我們真的會發生點什麼。
而且我們勢不兩立的場麵已經足以做屏障,讓眾人都覺得我們不合。
這是慕遠夜的意思,我知道,他這麼做是不想讓我牽扯其中,想把我撇幹淨,畢竟當年的事情太震撼,他不想我有危險,尤其是我們現在還有孩子,他總有顧忌不到的地方。
與其這樣,不如撇幹淨了事。
答應慕遠夜做這出戲,並不是我怕受到牽連,我也有我的考慮,一個是孩子,還有一個,我也想他沒有後顧之憂,不用擔心我們。
其實我知道,就算我們這樣撇幹淨,對方也不一定會相信,但多少心裏都會有疑慮,隻要有疑慮,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