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已經上報,並且已經放出來,斷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而且這種情況下,不管哪一方把畫收回去,怕是都要被懷疑是做賊心虛。
而且並不是他們這邊的錯,所以要把畫收回來的人不是他們。
兩幅一樣的畫,作者不同,驚奇的波瀾自然不小。
終究,這件事還是牽扯到了抄襲。
如果雲朵和喬海韻不認識,如果他們不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城市還可以說是巧合,百年難得的緣分,可是經過調查,他們不但認識,還同校,並且同在一個老師底下,情況自然不一樣。
負責人已經列了小組調查,在雲朵和喬海詩之間各自調查。
私下問了口供,兩個人的答案都很一直,都沒有抄襲任何人,畫是他們的作品。
後來來了一位故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前說雲朵的畫沒有靈魂的那位長輩。
打完招呼後,他先是瞧了瞧雲朵的畫,又瞧了瞧喬海詩的那副,微微一笑,他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我熟悉你的畫,我都要懷疑這副畫是被人所畫。”
他對雲朵微笑:“你終於有了自己的靈魂,聽說你去上學了?看來收獲不錯。”
雲朵沒有笑,她很安靜的站在那裏,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收獲,但她確實體會了一把酸甜苦辣,比她這將近二十年的人生裏所有吃過的菜都要辛辣。
最後他的視線再次落在喬海詩的畫上,“這位姑娘的這幅畫顯然更像是臨摹。”
被這般說的喬海詩心裏有鬼,咯噔了一聲,自然也不服氣,“一切不過是你一麵之詞而已,再說,你和她認識,你當然幫著她說話。”
這次來,喬海詩知道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原來顧清音的關門弟子竟然是楚雲朵,原來楚雲朵的身份並不簡單。
之所以不簡單,是因為這兩天喬海詩看過太多有名的人對她表示熱情和支持。
她不知道他們的支持僅僅是因為楚雲朵的畫,還是因為顧清音的身份,她是顧清音的徒弟所以才給這個麵子,或者是因為他們相識已久的交情。
不管是因為什麼,能和這麼多有名的人相識,她的身份定然也是不一般的。
那位被喬海詩辯駁了的長輩笑了笑,倒是也沒氣惱,雲淡風輕的對眾人道了句:“她說的對,我的話並不代表什麼,我和這楚丫頭的確是相識,我看我還是避嫌比較好。”
原本以為他會撒手不管,誰料而後他又道了句:“在避嫌之前,我有句話想問楚丫頭。”
頓了頓,他說:“不如楚丫頭來給我們說道說道這幅畫如何?聽聽她到底畫了什麼。”
末了,他又道:“為了表示我沒有偏袒之閑,不如先請這位姑娘先說說?”
搶占先機,喬海詩自然不會搪塞,便順了他的意,率先開了口。
喬海詩不傻,她知道,如果楚雲朵先說,如果她先說出這畫裏的地方,她這個後說出口的便已經失了先機,怎麼看都像是撿便宜的。
喬海詩也沒說出什麼複雜的,“我這畫的是巂唐古鎮的日出,那裏的風景遠近聞名,大家若是有空,可以去看一看,定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