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都跟了那麼久了,是不是該走了呀?”看著在火紅的燭光下顯得更加俊美的少年,酈漪心下腹誹。
“正是因為跟了那麼久,就更不應該半途而廢了呀。”清楚地知道少女的打算,玉欞軒難得的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得了,我管不了你,還不能管別人嗎?”說著,便使勁地揉著懷裏的雲吞獸,像是在泄憤一般。
看著少女的神情在憤怒下更為生動,玉欞軒也笑了起來。之前的少女雖然靈動,卻似乎還隱藏著什麼,讓人也顯得更為沉重。
“我叫玉欞軒,你呢?”
“酈漪。”出於禮貌,酈漪也回答到。
“話說你一個沒有修為的人來,沅青森林想幹什麼?”
“誰規定了沒有修為就不能來森林,沒有修為照樣可以鍛煉。”酈漪輕嗤一聲,桀驁地睨了玉欞軒一眼。
而酈漪的話,也讓玉欞軒陷入了思考。能讓一個沒有修為的人進入深林,恐怕有什麼不得人知的秘密吧!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少女如此呢?
一個話題就在兩人的沉默中終結。寂靜的夜,隻能聽到幾聲蟬叫和火堆中木柴燃燒的聲音。
深夜,火堆早已熄滅,而洞外瑩白的皓月在洞口留下一地清暉,投入洞中,帶來一絲光亮。
在月光下,酈漪緩緩起身,心中的指引越來越明確。在洞口站立了一會兒,便朝著一個方向行去。不久,早已熟睡的玉欞軒也睜開了眼,不見絲毫初醒的迷蒙。迅速起身朝酈漪離開的方向而去。
深夜的森林,有些詭秘,月光似乎成了酈漪的向導,有了生命一般,帶酈漪走向未知的地方。想要返回的酈漪覺得身體已經不再是她的,像是被控製了一樣,一直踏月前行。
行走了一陣,酈漪撥開麵前的樹叢,一個湖便現於眼簾。在涼風的吹拂下,掀起一片漣漪,湖中之水清潤無痕。在月色下竟顯得虛幻。
然而令酈漪呆住的不是那一汪湖水,而是在湖畔另一邊的------鹿。
沒錯,是一隻純白的鹿,白鹿在令一邊旁若無人的輕飲湖水,在月光下,顯得聖潔、神聖。
似乎將水和的差不多了,白鹿抬起頭望向對麵站立的酈漪。一雙魅藍色的瞳孔映入酈漪眼簾,白鹿的眉心有一輪金色的彎月,長長的倚角十分挺拔,白鹿朝明月輕鳴,兩隻前蹄抬起,後蹄用力一蹬,瞬間到了酈漪麵前。
魅藍色的大眼看著酈漪,讓酈漪明顯地看到了其中的興奮,正當酈漪思索著白鹿興奮的緣由時,手中一陣刺痛將她驚醒。
略微皺眉的看著流血的手指,抬頭看向白鹿時,被眼前之景一驚。兩人之間有一個彎月型的契約陣凝滯與半空,一道古老的聲音在酈漪意識海力響起,“吾以心頭血為引,以汝身上血為契,簽訂本命契約。生生世世與汝生命共享,互進共退。”
待聲音消失之時,一個金色彎月迅速進入酈漪的意識海,被一片雲霧掩蓋。
看到瞬間變小的白鹿,酈漪心裏為這個擅作主張的小東西一陣氣悶。他可不認為平白無故就能得到一個契約獸。
“呦呦,呦呦。”小白鹿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著酈漪的手掌,模樣十分可愛。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疑惑地看著白鹿,不複之前的聖潔,取而代之的竟是憨態可掬。頭上高聳的倚角消失,變成一對沒有成型的“觸角”,隻是那眉心金色的彎月倒是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