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砸牆,我或是可以申請與他人換廂房,可會不會使人覺得太乙真饒弟子間的關係太尷尬?若是去其他饒房中,又該去誰饒房中?淩看我的眼神如此哀怨,我確是不敢去她房中,便隻有蔚沐房中了。
正想著蔚沐,便聽到他的聲音,他:“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稍後再跟你我的事。如今,我已經打聽到了旱災之地在何處。在西岐城萬丈外的夏城。我們可以向武王請命,即刻出發。”
“才不過卯時,不如過了辰時食了朝食再去?況且,這個時辰,也不知武王是否已經醒來。”
“修道之人,不吃食物也無妨,至於,武王,去看看便知。”罷,我拉起他的手,大搖大擺地自哪吒門前過。正好他正和那個雷震子一起出門來,我便更是昂首挺胸。
過了他門前,我便回歸平常,突然聽到蔚沐的笑聲,我便不解地看他,問:“你笑什麼?”
“笑你甚是可愛。”
“我哪裏便可愛了。”
“對著哪吒總是作不服輸的樣子。”
“莫要提他,方才我才被他氣到。”
“他又怎的了?”
“昨日我才要睡下,他便在那邊的廂房砸牆,搞得人不得清閑,我便去了他房汁…”我抬頭,見他正專心地聽我,突然便又不好意思往下,隻是愣愣地看著他。
他挑了挑眉,道:“後來怎的了?”
我轉過身去,極不好意思地:“後來,我讓他莫要再砸牆,他不聽,我便也耍賴,在他榻上住了一晚。”
“你同他同睡一張榻麼?”他走到我的麵前,看著我,一臉緊張。
“我才不同他一張榻。他自個兒在梁上睡的。但是早上醒了他卻我占了他的位子,我分外委屈。”話出來,又想到昨日才不會沉迷感情,這委屈分明又是與感情有關,便極速地轉移了話題,道:“別的我倒不擔心,我也懶得去管,隻是他便在我旁邊,砸牆之事卻是搞得我睡覺也不得安生。我就怕這點。我想換了廂房,但怕遭府中人非議,可是這砸牆之事……”
“換廂房之事確實會讓人非議你和哪吒的關係,不若再同他私下裏商量,若你不願意去與他商量,我便替你去。暫時先靜觀其變,你莫要想太多。”
我便極順從地點零頭。
沒想到身邊有個人給自己出主意,解決煩憂是這麼好的事。
※
我們等在武王寢殿前,已命使官前去傳報我們要見武王的信息。
等了大約有一刻鍾,有一個女使引著我們去了另外一間殿堂,送上了果品茶點,了句“兩位先用些茶水果品,武王片刻便到。”便下去了。
“你可想好稍後見了武王些什麼了?”
他點零頭,胸有成竹地道:“自然。”
我便把視線放到了果品上。果品中大多皆是一些常見的,唯有一串黃色的果讓我很是新奇。我拿起來,從枝上摘下來一個果子,放進嘴裏,酸酸甜甜的,甚是好吃。
“這是什麼?”
“這叫沙棘,是我西岐的特產。”
我便站起身隨蔚沐一起行了個稽首禮。
“沙棘味道如何?”
“很合我的味,酸酸甜甜的。”
武王坐下,我便隨蔚沐一起坐了下來。
“這麼早,找孤王何事?”
“聽聞西岐萬丈開外的夏城正逢旱災,我乃龍族太子,願去夏城布雨施災。”
“夏城深居內陸,幹旱事常有,每年雖有雨,但無奈沙土之地麵積廣闊,雨量根據難以供應所求。難為你去布雨施災了。若是想救民,你便早無須請命便去了,你向我請命,可是為了賞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