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期待的晚間終於到來。門外極其聒噪,可關上以後,便唯有自己的心跳聲。
將兔子丟到一邊去,安靜地躺在榻上,想著等稍後竊聽隔壁。睡覺之處已然靠他那麼近,不趁機竊聽倒真是可惜了!
正得意之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個最重要的事——我還未知他幾時睡。
若他極晚睡,我不是要枯坐一晚上等他?若他若那初來之日時一日不睡,我不是要等一晚上都沒有什麼收獲?這真是令人頭痛的事!
倒不如,直接倒頭睡了,不定哪日無需等待,直接便能聽到。如此想著,翻個身便打算睡去。但看著這白花花的牆,我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不如先試試這牆的隔音效果如何。
如此想著,頭便靠上了那堵牆。夏季炎熱,靠上牆,冰冰涼涼的,倒也是爽快。
哮犬已經被放至薑子牙處救治,沒有了哮犬的吵鬧,他屋中一絲聲音也無,格外安靜。我又扭頭,看了一眼那隻眼睛有神,卻行為死板的兔子:它也是極安靜的,不會話,隻是一直瞪著滴溜溜轉的眼珠子盯著我看。
這隻傻傻的,仿若木頭般的兔子,果真可做兵器?我甚是懷疑!
但是看著這個東西,我忽然又想起來師傅給我的那塊布,上麵寫了如何去操作這隻兔子。對麵無聲音,我被冰涼的牆激得亦沒有了睡意,便索性把這塊布拿出來,看上麵寫了什麼。
“頭枕著冰冷的牆壁,格外愜意;
手捧著溫熱的絹布,認真仔細。”
我笑了笑,便看起了這款絹布——普通手絹般大,方方正正的。白色的底子,除了作為明的字體用黑色寫就外,再無一點其他顏色,當真是素雅。字並不多,但是不甚好看。字為“兔兒尾處有一鍵,觸之則可變形態。心中助之念叨之,則可心連相使喚。”旁邊還有一張圖,看了許久才勉強可以看得出來,應是示意得兔尾那一鍵的所在。
這別別扭扭的字跡,一看便是太乙真人寫出來的,這畫莫要,也定是他畫出來的,也就他才這種水平了!
感歎完,我又拿起這塊布,舉到眼前。“兔兒尾處有一鍵,觸之則可變形態“。這句話應該是在兔子的尾巴處,有一個鍵,隻要觸到它,兔子就會在實物和布之間切換。對比著那張“畫技拙劣”的圖,我勉強看得出來,應該是在它的尾骨處。上次哪吒碰到它它便便了形態,想必便是碰到了這裏。
我手觸上去,那顆如扣子般的鍵,這兔子果真變得像布一樣扁扁的,平坦在了我腳邊。
我再繼續往下看,“心中助之念叨之,則可心連相使喚。”
“原來這樣便可以使我的心意傳達過去,讓它聽我調遣。”我感歎了一聲,恍若大悟般。可是我還是不知該如何“心中助之念叨之”。
心中默念它如何?如此想著,我便開始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兔子,兔子,乖乖聽我話。”如此念完之後,我又在暗自回想,會否太神道?如此真的會管用嗎?可是看那兔子,還是如一片普通的布般,平坦地在我腳邊呆著,無絲毫移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