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兵裙是極好,不似那其餘眾多兵。若非他,我此時還在那陣外候著,被那些兵嬉笑,而他,又為人恭敬、待人禮貌,真真是個好人。
我與他道謝,他亦是恭敬地回複我,又行了禮才退下,完全好似我是主他是仆般。敵營中其他人怎會當敵軍是主?
“阿薇,你怎麼來了?敵營如此危險,又如此艱苦。”罷,朝我蹬僚腳。他渾身被綁著,現在也隻有這雙腳還可以動。想必方才那踹門之聲,便是用腳踢得吧!
想到在城中之時,如此委屈,我突然有些語噎,不知該些什麼。
哪吒便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我便撅著嘴道:“在府中,甚是擔憂你的安危。見到了你,便覺得開心。感情難以抒發,便不知該什麼了!”
哪吒呼出一口氣,極坦然地道:“那便好了,我還以為你受了什麼委屈。”
想到先前在金光洞時,他護我而槍指各個師兄的場景,瞬間覺得自己心中溫暖無比,便直接跑過去,依俳他懷中似是貓般乖巧,悄聲道:“哪能。分明是想著某人,心中難安嘛!”
我便聽身邊的蔚沐喃喃了聲“兩個破孩!”
“破孩”、“破龍”這不是哪吒的口頭禪麼,怎麼在蔚沐的口中出?我便好奇地去瞧蔚沐,蔚沐卻隻是被綁了上半身,最起碼可以自由行走。
才抬頭看了一眼,便被哪吒用下巴抵著我的腦袋摁了回去。他:“你瞧他幹什麼?”
“他怎的如今話同你一樣,總是喜歡什麼‘破’字?”
哪吒往上翻了個白眼,道:“不過就是了他幾句‘破龍’,誰知這個破龍竟學我話方式。”罷,便扭頭對蔚沐喊道:“不知羞恥!”
我便聽蔚沐又了聲“破孩!我不過是覺得如今這個‘破’字極有意思,便用來了而已!誰學你話了!”
哪吒已然不想接他話,我便答道:“口口聲聲人家是破孩,不知你又大了多少。”
我便聽蔚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不才,虛齡已然幾千歲了!”
我便道:“哪吒降生凡人之前,是靈珠子,在昆侖生了亦有數千年,你倆誰大誰還未必分得清楚呢!”
“那不過是前世而已。前世他縱然是靈珠子,吸收昆侖仙氣而成,今世不亦是個會些法術的凡夫俗子?”
哪吒卻並未在意蔚沐的話,我才要打算回蔚沐,他便問我:“你怎知道我的前世是靈珠子?”
“是那個兔子告知我的。”
哪吒便笑道:“看來那個兔子還真是有些許的本事。它既然有些本事,那你便把它喚了來,讓它告知你出去的法子,也省得我們在這裏虛度光陰。也省得你在這裏受了委屈。待我出去,便好好收拾那幾個兵卒!”
我歎了口氣,道:“那東西,用到它時,它不出來;用不到它時,它活蹦亂跳。真搞不懂我是它主人,還是它是我主人。要是那麼難控製,我不如便將它還給了師傅去!可是有時,它也可以幫些忙。”這個玉茗,真是讓人想留不可,想棄又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