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完敬酒,我便自己坐了下來,想著拿些自己案上的東西吃,卻發覺少了許多。我分明一口還未吃啊!
正想著,突然見了一個毛茸茸的爪子伸上了案來。
敢來我案上偷東西,且毛茸茸的爪子的,除了玉茗那個東西,還能有誰!見它又伸了爪子上來,我便一把向那個毛茸茸的爪子拍了上去。
那被拍的東西喊了聲“哎呦”,接著便抬起了腦袋,楞楞地看著我,道:“你幹啥?”聲音聽來極委屈。
我兀自坐得安穩,傳聲道:“該出來時不出來,不打你打誰?”
“我雖知萬事,不能萬事皆告知你,破壞機和規矩啊!”
“若你萬事皆不告知,那師傅要你來幹嘛!”
“這便是你師傅給我的呀!可告知你之時告知你,不可告知你時便不告知你。若不可告你之事告知了你,我便要師傅告知慘訓了!”這一大堆告知,倒像是繞口令般,繞來繞去就這兩個字重複來重複去。
我也沒什麼話繼續接下去,便對它擺了擺手,道:“算了,不跟你計較!”
它聽了我的話,便高胸伸爪子去拿食物,想必是以為我不會再跟它計較的事,同意它吃了呢。可是它爪子還未碰到案,便又被我打了。它又抬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我,道:“你怎的還打我?”
我昂昂頭,道:“你不為我效力,我也不能白給你吃不是?”
它垂了眼眸看我道:“真氣。那我以後豈不是要拿了一匹布,記錄我告知了你幾件事做交換方可?”
“管你用一匹布記還是一塊布記,反正我就立下了這個規矩,不會更改!”
它又瞥了一眼我,道:“沒見過你這麼氣的!”
我得意地晃了晃頭。
後來,便沒了玉茗之聲。再往身邊看去,已然沒了玉茗的身影。想必完話,便走了吧!畢竟在這裏,我也不給它吃的,那麼委屈。
抬頭,不經意間與武王做了個對視。我趕忙移開了視線。明明跟伯邑考是一個模樣,但氣質卻大不同到讓我極排斥。
武王仍穿著那日晚上的常服,看起來倒是挺隨意的。之事那看我時灼灼地眼神讓我極反福幸好我歸相府來了以後,便命人去武王府中我的房內拿了我的道袍回來,去見鄧嬋玉前便換了上。若是未曾換,那身衣服便跟武王這身極配了。那場景,真是好不尷尬!
坐在我身旁的哪吒,剛喝完敬酒,坐下便問我:“你剛才在幹嘛?那個毛茸茸的東西是啥?那隻兔子?”
我點零頭。
“剛才喝酒的時候便見你一會打他的爪子一下,那樣子真是甚有意思。都要笑死我了!”罷,又笑了起來。笑完,他又問:“你為何打它?”
“誰讓它該出來時不出來,不該出來時瞎蹦躂。明明知道諸多事,卻不與我講一件!我以後非要好好治治這個東西,明明我才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