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哪吒,應付完武王,我便想著回房中去睡個回籠覺。但是站在外麵聽到裏麵也不曾有聲音,我想裏麵的人定然還是在睡著,便躡手躡腳地進去。可是,進去以後裏麵又無燭火照明,我隻能憑空摸著手走,每走一步都要心翼翼,生怕不心撞到了什麼會吵醒龍吉。
“不用如此了,其實我早便醒了!”龍吉的聲音,她一早便醒了?
我便站直了身子,屋中頃刻便亮了起來。我問:“你早便醒了,沒聽見你發出一點聲音來。早醒了,為何還不掌油燈?”
龍吉坐在榻上,道:“一個人開口得多悶才會如此!油燈便是你們剛一走我自己掐掉的!”
“那便是我們走前你便醒了?”
“鄧嬋玉起身的時候,我便醒了,但是我不曾發聲罷了!”
我不知道該些什麼便隻是看著她。
她便繼續道:“她定是舍不得同自己的夫君分開,因而才會這麼急切地跟隨第一批去。”
我歎息了一聲,道:“她或許是想為報父親的仇!”
龍吉擺了擺頭,道:“反正肯定少不了想跟自己的夫君在一處!”
或許,像龍吉這般不曾體會過失去父母的仙女公主,永遠都無法理解鄧嬋玉想報殺父之仇的那種心思吧!雖,我也不曾體會過失去父母的滋味,但是我能理解她的那種悲痛。
“怎的覺得你突然開始針對鄧嬋玉?你先前不是這樣的!”
龍吉往榻上一倒,語氣無奈道:“我哪裏針對她,是她拋棄我們!”
“她拋棄你還極在意你?方才叫我時,還那麼輕聲,就怕吵醒你?”
她隻是“潛了一聲,並未直麵回答我的反問。
這樣跟她一話,我睡意也沒了,便出了我方才的疑惑,道:“方才我出去了這一趟,發現此處不過隻剩了我、你還有武王罷了,其他的人皆被遣走了!”
我亦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認真聽,隻聽她在我完後,極敷衍地了句“嗯”!
我白了一眼,繼續:“而且方才把我的法器給哪吒,他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法器突然要我‘提防‘武王!”
“莫不是這一切皆是武王安排的,他想趁別人都不在的時候,對你不利?非禮你?”
她完我便表示讚同,道:“倒真是同你心有靈犀!”
“可是武王又不會法術,即便有這種想法,他也不一定可以打得過我們啊!更何況非禮你了!”
我慫慫肩,便是自己亦不知曉。
外麵突然傳來了聲音,道:“姑娘,我送吃的來了!”
這聲音似曾相識難不成是什麼熟人不成?
龍吉仍舊躺在榻上,不曾動,我了句“稍等片刻”,便下榻去。
打開門,外麵的庖廚,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把青銅盤呈給我,道:“這裏麵便是已然燉好的甜食,是雪梨湯,最適合秋季這種幹燥的氣了!武王對姑娘如此好,姑娘真是好福氣!”
屋裏麵傳來龍吉的笑聲。
我極無奈地解釋道:“我同武王並無幹係!”
他便看著我笑,極憨厚老實。
我問:“為何這麼快便端了上來?”
他道:“燉的時間確實長,但是這雪梨湯早便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