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玉茗,才被還給我,我才了一兩句話,便又頂我,它道:“人家才不虧欠你,是你虐待我,活該!”
罷,仿佛是怕我再“虐待”它,便一溜煙地跑了!
咒語在我口中,就算它跑的再遠,我一念咒,它不還是會疼痛難耐。不過我並不想如此,不想跟它一般計較,亦是想聽從雲中子的教誨,不輕易地動怒,不輕易地虐待自己的武器!
懶得理會它,它跑掉以後,我便自關到自己的榻上去休息了。
或是見我如此平穩,它不甚順心,竟又跑到了我的身邊,道:“你不動怒?”
我白了它一眼,道:“我隻不過是懶得同你計較!”罷,轉過身便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去了。
*
第二日,還不曾起身,便聽得外麵龍吉在吵吵嚷嚷地。
我不想即刻起身,便隻是喊了一聲,道:“怎麼了?”
她在外麵:“我準備去山上看我的那個雪人!”
“嬋玉姐不陪你一同去麼?”
她卻道:“她同我一起去,隻是,我不識得路,不知道該如何去!”
原來龍吉竟然是個路癡。
我便隻能道:“那你稍等我片刻!”
雖然並未睡醒,但是隻能挨著寒冷,起身來,去帶著她一同去。
我不知道她為何要此時去看自己的那個雪人,難不成又想念自己的夫君了?若是如此,那她不會每日皆去吧?難不成每日皆要找我帶她去?
我有些許不敢想象!
揭開帳簾,露出了龍吉的笑臉,她道:“莫不是才起身?”
我忍住打哈欠的衝動,道:“你怎的看得出來?”
她便道:“你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任是誰都能看出來!”
我便尷尬地笑了笑。
她道:“隻是,昨日是夜間,我不知道路。此次你帶我去了,我定然是知道路了,日後也不會麻煩你了!”
我搖搖頭,道:“不麻煩。”
罷,我便道:“稍等我片刻!”
我便又進門去,將玉茗拽著一並出了門去。
*
雲上,我問龍吉,道:“為何你要此刻去山頂見你的雪人?”
她便道:“我將那個雪缺成是我的夫君,每日皆要去看它,直到洪錦回來。”
可兩個多月中,雪人始終會化,不知道到時候化了以後她又會如何呢?
鄧嬋玉道:“我當真是羨慕你們,能揮手便招來了雲!能在上飛來飛去。”
我便道:“屆時你成了仙,亦會如此!”
山頂上氣溫比山下低了許多,雪人在上麵站得安穩。屆時,融化的速度亦要比我帳前的融化的速度要慢許多吧!
下了雲,龍吉便奔到了雪饒麵前,是極欣喜的模樣,倒真是像見到洪錦的模樣一樣。她果真是將雪缺做了精神寄托,不敢相信若是今後沒了這個精神寄托她會如何。
她隻是雙手合十,許願一般的樣子,對著雪人,我和鄧嬋玉都不知道她會和雪人些什麼。
看了她少於片刻,鄧嬋玉便將我拉到了一邊去,道:“昨日是她最近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