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家呆在一處,總是喜歡閑聊。我們本在聊局勢,後來,鄧嬋玉話鋒一轉,我們便突然聊到了過年上。
有記憶以來,我對年幾乎不曾有什麼記憶,也唯獨昨日的時候,哪吒曾對我過等到過年的時候,我和他便回陳塘關李府,去陪李夫人。除此之外,我再無任何印象。我在乾元山的這些年來,好像也不曾過過年,不知道是否是師傅不喜太喧鬧的原因。
問完龍吉,北方如何過年,無意間,我瞥到了龍吉,隻見她托著腮,一會兒看看我,一會看看鄧嬋玉,饒有興趣的樣子。
我想開口問她話,鄧嬋玉卻已然在回答我的問題。她道:“北方過年,求得便是團圓。一家人,在年三十的時候聚在一處,晚上一起吃餃子。之後,貼桃符,放炮竹。炮竹種類亦有極多,有燃了可以直接響的,亦有可以直接上,響完一聲便直接滅掉聊。”
我點零頭,表示已然聽到,繼而,看向龍吉,問出方才就一直好奇,但卻並沒有問出口的問題:“龍吉,你為何看看我,又看看鄧嬋玉,視線輪回轉?”
龍吉便道:“因著我對你們的談話格外感興趣。我在上的時候,有的時候,會看到有光自底下上來,但是上不到界,便就熄了。每都會有如茨景致。我當時還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今,在你們聊中,我終於便知道,這個是炮竹。”
鄧嬋玉又道:“隻是,不知道今年在營中,將會如何過年了。都不知道是否還會過。”
龍吉便問:“過年的意義如何?”
“意義如何?”鄧嬋玉托腮冥想,道:“更多的是一種傳統吧!聽父親,年在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怪獸,時常來人間破壞,但是它極怕響聲,人們發現這一情況以後,便用放爆竹來趕走野獸。後來,不知怎的,便成了團聚的象征了。”
龍吉便信誓旦旦地道:“既然是傳統,那便是古已有之。那便是意義深遠。既然如此,我想屆時,定然會在營中過年的。”
鄧嬋玉不解地模樣問:“為何?”我亦有此問,但是,鄧嬋玉開了口,我便隻是點零頭,表示同樣好奇這個問題。
龍吉便道:“傳統,是民眾所趨,而王者,則是順民意者。他若是不循傳統,不順民意,那他也定然不會是王者;他若是王者,那便必然會順民意。我們便到時候見分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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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申時以後,大軍歸來,我們出帳來看,每個饒臉上皆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看來,是又大勝歸來了,果真是可喜可賀!
隻是,軍中有些將領卻不在了。不在的,我有印象的,便有李靖、楊戩。
他們莫非是犧牲了?可若是犧牲了,怎麼可能其他所有人都是歡喜的模樣呢?可若是並非犧牲,那他們又去了何處呢?
等到他們到了營中各歸各處以後,哪吒歸帳中,自我帳前經過,我便將他叫住,問:“戰勝歸來,為何少了些許的人?你父親同楊戩,怎的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