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門前,他將我放下,我卻纏住他的頸,糾纏了許久才鬆開。
他對我愛答不理,我也懶得理他,看誰先理誰!
不待他反應過來,我便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鄭
玉茗呆在它窩裏,睜著大眼,悠閑地看著我。
我定要知道他又耍性子的原因,便問玉茗:“哪吒他這是又怎麼了?”
“你對那個兵卒這麼好,嫉妒了唄!”
“我待他遠比對那個兵卒好了數倍!”
“那便是他鑽了牛角尖。”
“可是他先前從來不曾是如今這般樣子。”
“先前無牽無掛,是以灑脫;如今有了牽絆,自然就變成這樣了!就如前些時日,你從他入夢時的動作,便知他其實心中是對感情是極不自信啊!因此有這種想法,或許也不足為奇!”
“那我到底該如何,才會使他再無這種擔憂呢?”
玉茗輕鬆地:“自然是成為他的人啊!”
從毯上爬起來,簡單地整齊了下頭發,整理了下衣著,我便躡手躡腳地去了哪吒的帳鄭躡手躡腳聲音,生怕聲音大了,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英雄。
輕輕掀開簾,裏麵並無一個人,他沒回來?
外麵有兵守衛,我上前去,問:“昨日劫營之人可曾回來?”
他們卻搖頭不知。
我不知該問何人,便傳聲給玉茗,卻不承想喊了它半,都不見應答。
真真是關鍵時刻便找不到人!
我索性便自己去了靠敵營處。
遠遠地看著地上屍橫遍野,由此可想昨日戰爭之慘烈。往前看去,卻見敵方轅門處,掛著一個人首。此時,他正背對著我,我隻可看到他的頭發。風吹著懸掛的頭顱,他慢慢地轉過來,竟是——黃化!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地看了數眼,確定是黃化無疑。昨日晚上見他時,雖是消沉,但到底還是鮮活的生命,活生生的人。但此刻,竟是被懸掛在了轅門上,頭身分離,成了一個慘死的死物。
突然,傳來了玉茗的聲音,它道:“我先前便了,若是他不能在這種悲傷之中出來,便會死在這上麵,如今,果然應驗了!”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
“這是他的命,他的造化!我還能逆改命不成!”他的語氣頗為無奈。
沉默許久,他又道:“哪吒如今隻是同洪錦一般,被收進了孔宣的旗中,還有得救!你可以回營中告知丞相,崇侯虎可降孔宣手下高繼能左道吳蜂之處!黃化便是命喪於此,降了高繼能,輕易便能戰勝孔宣,救出哪吒!你若想他早日歸來,便快些去營中彙報!我便隻這些,如何做全憑你!”
合眼之前,我聽到它的傳音,道:“你夠狠!”
我便回複它道:“你夠狠到話一半,我腳更狠到把你踢出際!”
沒了玉茗,當真是睡覺都覺得安靜,最起碼再都沒有鼾聲;沒這個異性在,我睡覺亦能放輕鬆,當真是愜意!
哪吒又跳回地上,看著我,先是皺了皺眉,繼而也悄聲對我道:“那個送荷包的兵卒?”
我點零頭,回道:“在人群鄭既然看到了,我便去跟他兩句話。如此走了,一聲招呼不曾打,倒有失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