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依舊在睡夢中,卻被哪吒在帳外叫醒。
我大聲回複,道:“如此早?”繼而慢慢地爬起!
他在門外回複,道:“今日有朝會!”
今日有朝會,我怎的不知道?怎麼,都應該知會一聲的吧!可是,哪吒又如何知道今日有朝會呢?
這個問題,我見著哪吒的時候,便直接問他了。
他亦是一臉驚奇地看著我:“昨日無人通知你麼?”
我搖了搖頭,問:“何時有人來通知的?”
他想了想,道:“應該是申末酉初的時候吧!”
申末酉初,應該同昨日我出帳的時候差不多吧!難道是那個謙是來告知的,最終卻忘記了?
如此不稱職的麼?
又或者,並非是他,而是另外有人在我睡醒之前叫我?可是我聽力也不會差到這種程度的吧?
我正想著,哪吒道:“這個人如此笨拙,竟不曾通知你!不過,還好我日日皆來與你一起前往!不過這個人,倒是該懲罰一番!”
我好奇道:“那你可還記得那個饒模樣?”
哪吒得意地道:“阿薇,又瞧我了?長相我如何記不住呢?”
但是,略微停頓,他又道:“模樣我是記得,還有幾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自何處見過了!”
如此來,或許那個人,真是那個叫謙的兵士!
我笑了笑哪吒一番,道:“前腳才長相怎會記不清楚,如今又不知是何人了!你自己都拆你自己的台!”
哪吒努努嘴,道:“這分明是兩回事,他又不曾報過自己的名,我自然不知他是何人了!”
*
最後這幾批,每批人下了船,從我們身邊走過,看到我們站在此處,尤其是武王站在此處,皆是受寵若驚地言謝。
丞相是在最後一批的最後一條船上下來的,他看著船走了許久以後,才往我們這個方向走來,看到我們格外吃驚,道:“武王,你們為何都在此處?”
武王道:“相父奔波,我們理應來接相父回營!”
丞相急忙便往地上一跪,道:“臣當不起啊!”
武王便急忙又將丞相扶了起來,道:“相父便是發的父親,怎的當不起?”之後,又道:“如今也已過了申時,明日還要早日起身繼續前行!相父理應回帳去好生歇息!”
丞相點零頭,便隨著武王一起往回走了。
今日的月,雖有些殘缺,但是卻照得周遭極亮,尤其是武王和丞相靠得極近,他們的影子在地上相觸,彼此牽連,顯得極親密。
或許是太沉醉於在河麵緩慢飛行,等我們到彼岸的時候,已然到了彼岸的雷震子看著我們,道:“差不多一起出來,我們到了許久,你們還不曾到,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
哪吒便道:“方才玩心起了,便在河麵停留了一會!”
雷震子點零頭,道:“這便好!方才丞相,讓我們找好紮營之處,我們便開始吧!”
我便道:“麵前不就有一處地方,這個地方不可以麼?”
雷震子道:“這個地方,正好在大河邊上,一踩下去,還有水可以滲出來,如何能選這處?必然是要選稍遠之處的地方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