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不過三位女將,如何不識得!”
“我也不曾如鄧嬋玉般上陣殺敵,女將我倒是算不上。不過我確實早上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極不解。”
他對周圍的兵卒揮了揮手,道:“你們便散去吧!”
這些兵卒果然便極聽話地退了下去。他起身,將案搬了起來,在前麵引路,道:“姑娘請進來!”
我警惕道:“為何要進去?你方才不是在外麵麼?”
他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姑娘還怕我不成!”
我並未答話。
他便繼續笑著道:“外麵無位子,我若是為姑娘解夢,難不成要讓姑娘站著?那我多過意不去?且,姑娘之夢想必私密,也並不想讓外人知曉吧?”
“我夢私密,那你怎麼知道我便會告訴你?”
他似是聽了笑話般,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既是來解夢,自然要告知我夢境內容;若是不是來解夢,你又怎會方才那番話?”
我話語前後矛盾,被他這麼一更是窘迫。
他卻語氣仍舊平和,道:“無妨,姑娘來吧!”
罷,他又繼續在前麵走著,拉開帳簾的門,繼而立在一旁,為我拉著門。
我對他微微點點頭便是感謝。
他便將自己的案隨地一擺,拿了個蒲團替我鋪好,讓我坐下。這個地方該是他個饒帳子,旁邊還有疊放整齊的被褥。
再看玉茗,它眼中閃著亮,好像是極期待地等著我的下話!
可是,我實在是不知道若是真的離開了會是如何,畢竟在很久之前它離開時的時候,我根本就不關心它、它現在離開,我又知道它定然還會回來。這當真是一個難題!但,若是它真的離開了,顯而易見的,便是:“若是你離開了,再度遇到什麼人或是妖怪,我便無法再知道他們的心聲和下一步的動作了!”
我看到玉茗眼中的亮滅了下去,它無奈地道:“就隻有這個?都沒有半分好友的情誼在裏麵?你隻當我是探聽人心聲和下一步動作的工具!”
看著它,我有些許的苦笑不得,便道:“我不過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罷了,之前的時候,我可是左一個朋友,右一個朋友地稱呼你!敢情你倒是不記得了!”
玉茗便高昂著頭,道:“隻是想看看你對我的心意而已!”
我看著它這副雄赳赳氣昂昂,仿若公雞上戰場的這個架勢,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笑歸笑,心中還是好奇,為何玉茗會問這個問題。笑罷,便問它:“真不是日後師傅要將你收回?”
我隻聽它道:“不是!”
外麵突然又傳來了喧鬧的聲音,龍吉和鄧嬋玉二人又開始玩踢毽子了,真真為龍吉擔憂,懷孕不久,不該是在帳中好生歇著?可是自從前幾日跟鄧嬋玉一起踢了毽子以後,就再也止不住閑了,每日都與鄧嬋玉去空曠的地方,踢來踢去,不亦樂乎!
不過,這對於她的心情,確實是好事,不會過度地憂慮自己身處敵營的夫君,那麼開朗熱情,像個女孩子一般!
才這樣想著,突然外麵的聲音止了,有風卷進來,捎帶著些寒冷。進來了兩個人,她倆一把把我拉起來,道:“你還在這帳中待著,多悶啊!出去隨我們踢踢毽子,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