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直接便笑了出來,道:“照妖鑒是照妖用的,照人,想必隻是麵普通銅鏡罷了!”
難不成是我想象力太過豐富?
我便將鏡子拿在自己的麵前,往鏡中看去,果然是並無其他異樣。可是,突然鏡中畫麵變了模樣:畫麵中仍舊是我,隻是看上去悲傷至極,不知是何原因。我的衣著,並非是道袍,而是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衣服——上身衣袖極短,胳膊以下便沒了。
看著看著,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怎的會看見這個?這個又是什麼?
身邊傳來哪吒的詢問:“阿薇,你怎的了?”
我回過神來,看向哪吒,他是極疑惑地看著我。我再扭頭看向鏡中,卻見鏡中是我極其驚詫的模樣:方才看鏡中,還有那個著裝奇怪的我,如今竟又成了如今的這個我,這個鏡子同普通鏡子一般照人。
為何會如此?是我方才看錯了?還是鏡子方才真的顯現了我所見的那個畫麵?
“阿薇?你無事吧?”哪吒的聲音距離我更加近,我往旁邊轉身,卻見哪吒如今已站在我的身邊,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道:“無事。”
哪吒便湊到銅鏡麵前,左瞧瞧右看看。
我借勢往鏡中看去,卻見鏡中不過隻是哪吒的原像,並無任何的其他景象。
難不成是我方才看花了眼?可是分明那個“我”如此真實,那副悲苦的神色,也遠非我如今的神色。
如今場景,真是讓我不知所措了。
哪吒道:“你方才方才到底為何那般的神色?”
反正自己如此想著,也沒有什麼結果,我便如實對哪吒了,道:“我方才在這鏡中見到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與我一般模樣,可是衣著卻是極其特殊,衣裙極,都能看到肢體。一副極其哀愁的模樣。”再結合起我方才的設想,我喃喃道:“難不成這麵銅鏡照人,真能照出饒前世今生?那方才那個女子,難不成……”
是那個阿闌?
雖是極度鄙視的語氣,但是最終還是同我了原因,它,丞相在成為丞相之前,曾隱居磻溪,在磻溪釣魚,等待周文王,即是姬發之父來尋。
玉茗還了一個極好玩的事,它:“薑子牙釣魚,不是用彎鉤,而是用直鉤。”
我不曾釣過魚,便問:“直鉤如何,彎鉤又如何?”
玉茗便道:“常撒魚,自然是用彎鉤,魚一旦上鉤,魚鉤穿破它的嘴,便可使魚逃離不了!直鉤,若是常人,都釣不到魚!對魚而言,可是極好的福利!”
我更不解,問:“既然如此,那為何丞相用直鉤?這樣除非用自己的道術,不然捉不到魚吧?”
玉茗的語氣更加無奈,它道:“誰薑子牙釣魚隻是為了魚?他分明是在釣人。他真心想釣的,便是周文王。別人做不到的事,他卻能做到,這自然使人覺得他勝過常人!”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
玉茗繼續傳聲給我,道:“反正,薑子牙不是個簡單的人便是了!你日後心便是!”
我反問:“還要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不成?”
玉茗便不再搭理我。
雖我確實不甚喜歡丞相,但是他能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