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哪吒卻隻是簡單地回答道:“隻是回來陪母親過除夕罷了!如今,需要沐浴,你便去準備熱水來!”
他頗不解地看著我們,道:“你們二位同時沐浴麼?”
“怎會如此!”哪吒有些許不耐,道:“快去快去,莫要問這麼多!”
李福問:“那稍後將水提到何處呢?”
哪吒道:“便在我的屋中!”
李福點零頭,道:“那公子先去屋中稍後片刻吧!馬上就準備好,給公子提水過去。”罷,轉身便離去了。
哪吒也應了聲,帶著我繼續走,便是往他的屋中去。
*
先前在哪吒府中的時候,也不曾去過哪吒的屋中,哪吒的屋子,對我來,是極陌生的!
哪吒同樣許久不曾回府中來,但是進了他的屋中卻比之前進我的那個屋中幹淨地很多。想必,應該是殷夫人命人每日打掃吧?或許是殷夫人以此方式期盼著自己的兒子的歸來?還是是隨時收拾好,以備哪吒回來的時候可以及時地入住呢?
但是,無論哪種方式,都寄托著殷夫人對哪吒的無限感情!
果然,我完了話,蔚沐便手一揮,我又聽到了玉茗的聲音,它道:“唉,我真的同情你,被這樣的人纏身。”
我亦同情我自己。
但是,好不容易終於“出賣”了些自己,才能撤掉這個結界,我自然是不能自己去可憐自己,便趕忙給哪吒傳了聲來,道:“哪吒,速來我先前住過的房鄭蔚沐在糾纏我,我恐怕一個人難以對付他!你快些來!”
還不曾等到哪吒的回複,蔚沐便已極靠近我的臉。他想吻我?
我若是如他意,那我才是傻子,我卻將頭一偏,靠在了他的肩上,裝作深情款款的樣子,道:“你讓我倚靠下!許久不曾如此與你接觸,我甚是懷念。”
蔚沐的聲音傳來,亦是充滿了訝然,但是絲毫不掩蓋喜悅,道:“薇兒真是如此想?”
“話自我的口中出,定然不會有假。”才怪!
他摟緊了我,道:“我甚是開心。”
仍舊不曾聽到哪吒的回複,我便繼續對蔚沐使勁渾身解數,道:“你方才你已然不把我當成阿闌,何時開始的?”
“我亦不知道何時開始,或許,在日常與你的接觸鄭但不必在意那麼多,隻需要在意我的心便可!”
罷,便將我的手放到他的心的位置。
女仆帶著我,在府中兜兜轉轉,即便記憶力好之如我,真都未必可以找得到,況且,府中屋又多,外形又都差不多,真的極難分辨。
女仆帶了火種,她到門前告知我,:“姑娘在此處先等上片刻,屋中黑,奴先進去點療。”
我點零頭,道:“好。”
距離上一次來這間屋中也有幾個月了,不知道如今這個屋中會是怎麼樣的。
女仆推開門,門中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直到過了片刻,屋中才明亮了起來。
女仆出了來,給了我一方絲帕,我不甚理解她的意思。不過,我還不曾問,她便直接回答道:“因著今日你和公子臨時歸來,不曾告知,我們還不曾來得及為姑娘收拾屋中,這個屋子又是客房,極少會有人住,空置了許久,屋中堆積了一些灰塵。姑娘如今還是不要進去得好,若是要進去,我便給你這一方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防止灰塵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