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的行為,往往都是出人意表的。
對於這一點,李承乾也是深有體味。
眾冉達近前,垂頭往草叢裏看過去。
但,當瞥見草叢中一幕的時候,所有人全都是表情大變。
隻見在那邊,躺著一具嬰兒的遺體。
大概有幾個月大,而在那嬰兒的身前,有一個血洞穴。
隻見裏麵的心髒,卻是不知去處了。
瞥見這一幕,李承乾和房不愛,以及秦懷玉她們幾個人,連忙轉身發出一陣幹嘔。
便連宿茹和程五刀、程處亮她們這種時常在疆場上殺敵的人,表情也是一變。
“這,這是怎麼回事?”程五刀表情大變的道。
東麓山上發人命案,自然是瞞但的。
當察覺嬰兒遺體的時候,李承乾便立馬打發身邊宦官,跑到長安城裏報官。
午時剛過。
東麓山上,便被幾十名官兵,給困繞個風雨不透。
但,本地方官得知,察覺遺體的是當朝子李承乾,大名鼎鼎的鎮邊侯,以及程三斧的兩個兒子,有秦大元帥的令郎。
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她一個地方官,可以去管的。
“這個……下官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鎮邊侯,見過……”
“行了,這些禮數便免了,此次在這裏發人命案,作為地方官,當要替庶民做主,好生查案!”李承乾沉著臉道。
“是是是,太子殿下安心便是,下官一定竭盡所能,將凶犯給清查出來的……”地方官坐臥不寧的道。
為什麽要清查凶犯?
很鮮明,這嬰兒並非是棄嬰,身上穿著的衣物,雖並不華貴,可也能看得出來,是被經心撫育的。
非常重要的是,這嬰兒遺體上,可駭的血洞穴,一看便是覺得做出來的。
有以上的這些證據在,若是還無法斷定不是謀殺,那她這個地方官,也便可以辭官回家種地去了。
隨即,房不愛和程五刀幾個人,又劃分將她們察覺嬰兒的曆程,給詳細的報告一遍。
當然,這地方官可不敢主動去扣問。
她們的身份顯赫,豈能是她地方官可以去問的?
可即使如此,這點線索對於她們來,也是無濟於事,完全便起不到什麽太大的感化。
但,這對於宿茹她們來。
能幫這名地方官的,也便惟有這麼多了。
剩下的事兒,究竟該怎麼去查,那便是地方官的問題。
好好的一場狩獵活動,卻由於這個事兒,而不得不提前完。
幾個饒心境,都有些複雜。
“唉,奶奶的,若是讓俺曉得那殺嬰挖心之人是誰,俺定要將其大卸八塊不可以!”程五刀憤憤不平的道。
“哼,這等人好生失常,對一位嬰兒下如此辣手!”秦懷玉也陰沉著臉道。
“幾位姐姐……我昨日還聽人過,這殺嬰挖心之案,已經並非是第一次發生了,便在前日,也察覺一具一樣的嬰兒遺體,並且在被挖心以後,拋屍在長安城門前,這,這生怕是一人所為啊!”房不愛喃喃著道。
聽見這話,其餘人全都表情一變。
連環作案?若是如茨話,這可不是一件事啊。
即使如此,她們也都是窩囊為力。
“誒,我鎮邊侯,太子殿下,如今日色尚早,我等便這樣回去不可以?”程五刀話鋒一轉的問。
“不回去還能怎麼?難道還要回籠繼續狩獵?”秦懷玉有些掃心道。
“咳咳,俺昨日還聽俺爹過,春香樓這兩日,好像新來幾名佳,各保各長得水靈,要不我等一起過去看看,長長見地怎麼?”程五刀道。
聽見這話,其餘幾個人,全都狐疑的相互看一眼。
“處默兄,你認真是聽程伯父的?沒想到通常看著程伯父,一副正氣浩然的模樣,她通常裏還去那種地方?程伯母可曉得這些?”宿茹笑著問。
“這個……”
聽見這話,程五刀心中暗道不好。
適才一個不留神,將話給錯了。
這要是給傳出去的話,老程肯定要有勞煩,而老程在對此事窮究的話,很快便能查到頭上來。
程五刀內心無比的後悔,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勞煩嗎?
隻見她眸子子滴溜溜一轉,連忙笑著道:“宿兄想必是聽錯了,俺什麽時候過俺爹的壞話?嗯,全部是你聽錯了,是俺聽處亮她爹的!”
噗!
話音落,其餘人差點沒噴出來。
程處亮沉著臉,狠狠瞪著程五刀道:“姐,你這話不負心嗎?莫非我爹便不是你爹?”
“啊?哈哈哈……”
程五刀大笑著,邊撓頭邊不搭茬了。
看著她們姐倆的模樣,其餘人全都不由得的偷笑不已
下晝,一行人回到長安城。
由於察覺嬰兒遺體的事兒,讓她們幾個內心都有些做作。
即使都是時常上疆場殺敵的人,什麽樣的血腥排場沒有見過?
但在瞥見那麽大的一個嬰兒,卻被挖心而死。
內心有種不出的不怡悅。
特別是程五刀,那便是一個典範的直男人。
為了讓朋友們盡快從那種感情裏出來,她這才發起去春香樓走一走。
當眾人騎馬進到長安城以後。
程五刀將跟從的那些侍從們,全部都給打發回家。
而宿茹也將燕雲十八騎打發走。
隻剩下她們幾個人,直奔著所謂的春香樓而去。
春香樓不比紅秀坊,是長安城裏有名的風花雪月的地方。
聽不少的達官朱紫們,也時常會出沒這裏。
當宿茹熟門熟路的到達這裏時,遠遠便看著在春香樓裏頭,站著三四個穿著妖豔的年輕佳,在門口接客。
當程五刀等人走過來時,隻見其中一位佳,連忙到達近前。
“喲,這不是程家令郎嘛,今日怎好似此雅薪達這裏,女士們可都想死您啦!”佳大獻殷勤的道。
聽見這話,宿茹和李承乾幾個人,全都在左近暗暗偷笑。
可見這程五刀,也是這裏的常客啊。
門口的這些女士,全都明白她。
程五刀老臉一紅,回頭為難的看一眼背後的幾個人。